随后,赵员外指着身后的鲁达:“此人便是赵某表弟,姓鲁,关西军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望长老玉全,幸甚!一应用度,弟子自当准备。”
“此乃光辉老僧山门,容易容易,且请拜茶。”
两人隔空对饮一口茶。
“还有一事,听闻长老寺中少了两个火工道人,恰好,这两人,一人姓郑,一人姓王,乃赵某庄客,做事踏实可靠,如今献与寺中,也算赵某一份心。”
“如此,倒是本寺夺爱了。”智真智嗔两人同时合十道谢。
“为佛祖添油灯事大,长老无须介怀。”
火工道人,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事务,便是给宝殿添油灯。
嘘寒问暖片刻,智真终于说道:“且请稍坐,老衲这就去准备剃度事宜。”
“有劳!”
当下,郑屠和王进,自有寺中僧人领了去,只余下鲁达与赵员外在寮房。
出了房门,众僧低声议论着。
而后,一僧人悄然走到智嗔首座身旁,出言道:“首座,我见那人目露凶光,浑然不似出家人模样,若留他在寺中,恐累了本寺名声。”
智嗔转过身,点点头回道:“尔等所想,正是我心中所虑。”
“不如禀告长老,剃度一事就此作罢,与那两人一起,做了火工道人?”
脚步不停,智嗔一边思索,与其日后受累,不如现在断了祸根。
他加快脚步,来到智真长老身边,低声说道:“启禀师叔,却才这个要出家的人,形容丑恶,貌相凶顽,万不可剃度他,恐日后累及山门。”
闻言,智真长老不紧不慢回道:“他是赵员外的弟兄,如何能拂了他的脸面?”
“师叔,弟子倒有一万全之策。”
“你说。”
“不如将此人与那郑、王两人一起,当了那火工道人?”
“不可!”智真立即反驳:“员外已经明说,此人看破世俗,意欲出家,且有五花度牒在手,怎可让他当那火工道人?”
“师叔...”智嗔还待再言。
“好了!”智真打断道:“此人虽时下凶顽,但双眼之中清澈无比,必是心地刚直之辈,若肯落发为僧,久后必正果非凡,无须多言!”
见此,智嗔无奈摇头。
突然,智真长老停下脚步。
低着头行走的智嗔,几乎撞了上去。
“师叔,可还有事?”他连忙施礼。
“方才我见那郑姓庄客,额头宽大嘴唇厚实,又兼面相端正眼神囧囧,他日必非池中物,若成了寺中火工道人,尔等切不可怠慢。”
“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