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敢多说,自带着僧人离去。
鲁智深却轻蔑一笑,浑不在意,径自躺回床上酣睡。
精舍里,智真长老正打坐参禅。
听见沙弥来报:“长老,首座求见。”
双眼不睁,智真自念一句:“善哉!”
随后道:“让他进来。”
仍旧捂着嘴鼻,智嗔几乎连滚带爬,跪倒在智真面前。
“师叔,请替弟子做主。”
“何事如此?”
智嗔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师叔,智深那厮顽劣无礼,全没个出家人样,寺庙中如何安得此人?请师叔将他赶出文殊院,如若不然,请赐法杖。”
睁开双眼,智真表情恬淡,不见喜怒。
片刻后方才回道:“智深初来乍到,不识礼戒也是情理之中,且看檀越之面,日后必改。”
听到这番话,智嗔心里万般不乐意,壮着胆子顶嘴道:“师叔,那厮都出手伤人了,为何万般维护?”
“不必多言,且观日后,若屡教不改,再行责罚不迟。”
“师叔...”智嗔不服,还待再言。
“智嗔!”长老将他打断,声音提高道:“还记得你落发时,我如何与你说的?”
智嗔一愣,但还是恭敬答道:“师叔告诫弟子:一切恶中,无过是嗔,起一嗔心,则受百千障碍法门。因此赐弟子名:智嗔!”
“善哉!”智真双掌合十:“回法堂诵经去吧。”
智嗔不敢多言,只得恭敬退出精舍。
但心中怒气,丝毫未减。
日落时分。
郑屠与王进依约,带着酒肉,来到钟鼓楼下。
见四下无人,两人挑了一隐蔽之处坐下。
“哥哥,想不到这厮还未到来。”王进笑道。
“想必这夯货性子稳了些,待到僧人入睡,方才会现身。”郑屠心中希冀。
“两位阿哥,俺等候多时也!”
突然,一道声音自上方传出。
不是那鲁智深是谁!
他躲在钟楼之上,此时见郑屠王进到来,忙不跌跳将下来。
“你这厮...”郑屠摇头苦笑:“才两天不沾酒肉,急成猴了。”
“哥哥,你不知那寺中斋菜,淡而无味,俺都憋坏了。”
说完,鲁智深急忙从酒桶中舀出一瓢酒,咕噜往嘴里灌。
“痛快,痛快!”他连呼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