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没了头发,倒俊朗许多。”王进朗声笑道。
“哥哥莫要取笑。”鲁智深摸着光头:“不过没了毛发,不须洗将,倒省去不少麻烦。”
“可取了法名?”郑屠随口问道。
“长老赐名智深。”
果然,花和尚鲁智深问世了,郑屠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小主,
“名字倒不难听。”王进笑道。
谈笑间,鲁智深捧起肉干,啃了起来。
“贤弟,听说你把那首座打了?”郑屠手里捧着酒瓢,开口问道。
“那厮打扰洒家睡觉,还将人把我拖下床,俺不打杀他,已经是看在员外面上了。”鲁智深回道。
郑屠寻思:这厮大闹五台山,已经有苗头了。
若现在阻止他,应该也算改变事件。
况且郑屠见那智真长老面容慈善,隐有得道高僧之相,更与赵员外交好,不应让他们难做。
当下便开口道:“贤弟,为兄有一事,须与你说。”
“哥哥但说无妨,俺无不应允。”鲁智深自饮酒吃肉,眼睛始终未抬一下。
“咱们三人避难文殊院,全看赵员外面上,你往后切不可再打骂寺中僧人,如有违背,我与你二哥再不给你送酒肉。”
一听到以后可能没了酒肉,鲁智深终于停下,正色道:“哥哥放心,俺答应你便是。”
“切记。”郑屠再三叮嘱。
“俺晓得。”鲁智深再次应承。
郑屠这才略微放心。
酒有两桶,乃是山下一名叫六儿的村民所酿。
虽比不上陈年佳酿,但也甘醇无比。
不多时,鲁智深自己已然饮了一桶。
“哥哥,这酒虽然甘醇,但相比关中之酒,似乎来得更烈。”
王进喝了近半桶,已然有了醉意。
听言,郑屠猛然一个激灵。
他喝得不多,又兼有心事,酒入口时竟未发现。
这装酒的桶不比那水桶,自是小了许多。
以往鲁智深的酒量,就算喝上一桶也没啥问题。
但如果此酒更烈...
完了!
这厮要醉不成?
莫非大闹文殊院,还是跑不掉?郑屠心中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