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多问,只是道:“又挑酒上山了?”
“正是。”六儿低头用手轻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毕竟他已经认出了三人,这可是杀人犯,寻常人家哪能不惧?
“何时再来?”
“两...两日后。”六儿说话已然有些哆嗦。
“行,两日后,多挑一桶酒,我买下吃。”
“是,老爷。”
六儿抱拳行礼,可是双手止不住颤抖。
小主,
见状,郑屠疑心更甚。
“六儿,你怎地回事?”
灵机一动,六儿回道:“没...没什么,只是受了风寒,身体有些发冷。”
“既如此,你自回家休养。”郑屠没再多问。
受了风寒,出汗畏寒正常不过。
六儿的表现很符合风寒病症,郑屠不疑。
“是,多谢老爷。”
六儿如逢大赦,埋头快步离去。
蓦然间,郑屠脑海里灵光闪过。
不对!
寺内杂工住的都在寺庙右侧,为何这厮从左侧出来?
左侧都是寺中僧人禅房,他卖酒不可能到那去?
加上刚才对方神色异常,郑屠心中大为不安。
“站住!”
他朝六儿离去的方向,随口一喝。
谁知那六儿心虚,见郑屠大喝,拔腿便跑。
见状,郑屠心中疑心大起,撇下扫帚,脚下发力。
六儿哪敌得过郑屠的速度。
他只觉眼前一晃,郑屠的身影便拦在自己身前。
“老爷,还有...还有何事?”六儿脸色骤然变白。
“你跑什么?”
“我...我...”六儿一时无言以对。
“说!”郑屠缓缓逼近。
“我以为是贼人要劫财。”六儿哆嗦半天,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借口。
“贼人?”郑屠冷笑一声:“这寺庙中哪来贼人?”
“是小人听错了。”六儿强辩。
郑屠哪里会信,再问道:“方才你说,挑酒上山,卖与杂工?”
“正是。”六儿强自镇定,可慌张无比的眼神早已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