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郑屠话语,鲁智深朝林冲拱手:“教头、阿嫂休要笑话,明日菜园再把酒痛饮。”
“必不失约。”林冲抱拳回道。
郑屠走了几步,心中实在放不下,便回头再道:“教头,我观高衙内这厮贼心不死,须要多加提防才是,往后切不可让令夫人出门。”
“多谢提醒。”林冲朝郑屠微微颔首。
三人暂别,回到菜园。
见两人相安无事,王进长出一口气。
“哥哥,事情如何?”他关心问道。
两人将高衙内调戏林冲夫人一事,告知王进。
“高衙内?又是这厮!”
王进握拳,脸上满是愤怒。
“怎么,你也识得他?”郑屠见他表情异常,反问道。
“我担任教头时,这厮便时常到禁军中找我麻烦,想是替高太尉出气,往后我实在忍不过,才逃离了东京。”
“呔,这腌臜贼子,早知道洒家方才便结果了他,替哥哥出气。”鲁智深将禅杖往墙上狠狠一靠。
土墙几乎被他砸出个窟窿。
“只可惜,林教头还是碍于高俅情面,不敢下手。”郑屠拿起茶碗,径自喝水。
“哥哥,他可是高俅一手提拔上去的,不敢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王进回道。
“正是此理,先前不让伱们透露真实名姓,也是这点考虑。”郑屠看了两人一眼。
“可我观那林教头,是个真性情的汉子,不似那般告官的小人。”鲁智深对林冲印象还是不错的。
牵起嘴角一笑,郑屠回道:“若非他是个汉子,恐怕这个菜园,也不会让他进来了。”
三人撇过林冲话题,王进径自问道:“对了哥哥,你力气怎生变得如此之大,竟能将柳树干拔起?”
说到此事,鲁智深也走过来附言:“对,在那刘家庄,哥哥一拳便砸断周通的手臂骨,这力量没个千斤,可做不到。”
郑屠望着两人,摸了一下光秃秃的下巴,笑道:“我也不知道怎地回事,或许是高人赐予的那枚丹药,起的作用吧。”
“哥哥真有福。”王进不无羡慕回道。
三人闲聊一阵,收拾了十担蔬菜,交予相国寺僧人,便自睡下。
话说那高衙内自从见了林冲娘子,整日里魂不守舍,茶饭不思,一时竟清减不少。
过了两三日,众多闲汉都来伺候,为首那人名叫富安,见高衙内如此,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