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近日面色不悦,想必是心中有事?”
高衙内饮了一口茶,双眼无神抬头道:“你却如何晓得?”
“小人一猜便着,可是为了那林家娘子?”
“唉!”
高衙内叹了口气,放下茶杯。
“你倒是精明,只可惜没个法子得了她。”
“此事却有何难?”富安凑上前,一脸奸笑。
“你有办法?”高衙内立刻两眼放光。
“衙内怕那林冲长枪,这个却是无妨。可他现在在太尉手下做事,怎敢违了太尉之意?”
“说清楚来。”高衙内心中着急。
“若太尉有个命令,他林冲若是违抗了,轻则刺配了他,重则害了性命,料他不敢。”
高衙内似乎听出了其中门道,来了精神,他搓着双手道:“自从见了林家娘子,不知怎地念念不忘,你若真有计较,我自重重赏你。”
听到这句话,那富安更是来了劲头。
“京中有个虞侯,唤作陆谦,是那林冲至交,咱们可通过他下手。”
“如何下手?”
“明日衙内可躲在陆虞侯楼上深阁,让那陆谦叫林冲出去吃酒,小人便去林冲家,将他娘子骗到深阁上,到时还不是任凭衙内施为。”富安边说边笑。
“好,甚好。”高衙内听得心里痒,旋即又问道:“你是个生人,那林家娘子如何肯与你出得门去?”
“这个简单,小人就称林冲在陆虞侯家醉酒,人事不省,请她速速前去。他们夫妻恩爱,听得林冲有事,哪会想那许多?”
“好计,好计!”高衙内开怀大笑,旋即又道:“今晚我便命陆谦前来议事。”
陆谦的家,便在高俅府邸隔壁。
虞侯是最底层的官吏,多年来陆谦不得寸进,因此常郁闷不已。
听得高衙内传唤,他心中忐忑,不知何事。
但又不能不去,于是收拾好仪表,进了高府。
见高衙内奉茶以待,陆谦知道不是找自己麻烦,方才略微宽心。
“不知衙内找下官何事?”陆谦主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