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收拾了一番,离开了菜园。
王进对东京颇为熟悉,在其带领下,三人寻了一条小巷,来到林府侧门。
郑屠随即轻叩。
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
他心中腾地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莫非?
二话不说,郑屠抬脚便将门踹开。
进了府邸,郑屠也顾不上礼仪,径直奔向林冲夫妇寝室。
“嫂夫人可在?”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头传出“哐当”一声轻响。
那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不好!”
郑屠一声大呼,推门而进。
见张贞娘已然悬梁,双脚不自主乱踹,双手抓住脖子处的粗绳,脸色极其痛苦。
“呔!”
激动之下,鲁智深大喝一声,挥舞禅杖,将那绳索割断。
郑屠在底下接住张贞娘,将其扶在椅子上。
“嫂夫人,何故如此?”
张贞娘梨花带雨,眼眶早已红肿。
“官人被抓,锦儿背叛,我还能有什么活路。”
说罢,她再次掩面而泣。
“嫂夫人不必过忧,此事全由那高衙内而起,我等三人既是教头生死至交,必不会让你受了些许委屈。”郑屠出言宽慰。
哭了许久,张贞娘方才抬头,满脸诧异:“你说锦儿背叛,也是高衙内那厮所为?”
“若不然,锦儿为何会无故去告官?无非是想将教头置于死地,高衙内好霸占嫂夫人。”
“前几日我见锦儿心神不宁,原来是存着如此心思,可怜我官人,被我所累...”
说到这,张贞娘再次抽泣。
“嫂夫人请勿忧心,静待消息,再做计较,无论如何,总不会让教头失了性命。”
见郑屠说得真切,张贞娘方才停止哭声。
开封府尹姓滕,为人清明,断案公正,算得上一个好官。
林冲被抓,开堂审理,这惹来不少好事者。
受郑屠所托,江河自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