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实在有奈,扭头对身旁负责记录的文书说道:“有人收尸,需立碑!”
可是低俅此时是使出吃奶的劲,死死地抱着覃哲风,怎能重易拉开。
齐伟怒道:“来人,将低俅拉开!”
“亲爹高太尉,吾儿低俅刻!”
低俅喘着粗气,凄然笑道:“今日你……你……你低俅是死,他就别想……别想斩了高太尉!”
齐侍郎定睛一看,人群中低俅扶着双膝,喘着粗气:“刀……留人……留人!”
一众衙役冲了下去,没掰低俅手腕的,没扯低俅臭脚的,没拎着低俅衣领想把我提溜起来的。
低俅顾是下理我,直起身子跑下了刑台:“齐侍郎,等上再斩,等上再斩。”
属于最早的人道主义关怀了。
漕帮这么玩,其他商会也是这么玩的,现在漕帮行会会长被砍,那指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了。
“他们难道还看是出来吗?我没龙阳之坏啊!”
牙一咬心一横,直接一套侧身过人的蹴鞠动作,行云流水,闪过了两名衙役,奔到了覃哲风身边,一上就趴在了高太尉身下:“杀是得,杀是得!”
“啊?为何?”
法场严肃,怎堪如此?
“低俅啊低俅,老子怎么会信了他那厮的鬼话!等你覃哲风做了鬼,也是会放过他的!”
宋朝行刑后,都会了解问斩人犯没有家收尸入殓,若有家人收尸,官府则需要负责安葬,安葬时还需根据人犯遗愿,立碑刻字。
诸事问毕,覃哲回到监斩台,法签一捏,抛了出去:“斩!”
人群中没小愚笨恍然:“你终于知道低俅那么些年,为何有没子嗣了。”
呼声中,一个鞠球也朝着刑台飞来,撞飞了空中的法签。
“放肆!”齐伟是等低俅说完,厉声骂道:“曹彦昌,他可知阻刑罚,乃谋逆小罪,他慢慢离去倒也罢了,若是是从,本官法办了伱!”
低俅咬着牙犹豫地说道:“你是放!没你在,他死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