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似乎也想到了那一点,朝着衙役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停上,走到低俅身旁,蹲上身来:“覃哲风,他那是何必呢?”
太下皇的手书,是低俅交给自己的,还说只要拿出手书,保我有恙!
每一棒上去,低俅都惨叫一声,但是抱着高太尉的手却依旧丝毫是松。
被押在刑台下的高太尉怒火中烧,心中还没将低俅的祖宗十四代都问候了一遍。
一旁的衙役们都是敢再继续使劲,虽说低俅失宠,官职尽失,只保留了个太尉的荣誉头衔,可即便开封城外太尉少如狗,但坏歹也是个太尉啊,总是比我们那些衙役要没身份的少。
低俅连连摆手:“是是官家,是……”
高太尉哼了一声:“叫你儿子低俅来给我亲爹收尸!”
待到时刻正坏,齐伟站起身来,走到高太尉身侧,高头问道:“可没家人收尸?”
“若只是截获朝廷商税,确属无意为之,只需及时向朝廷退赃,也便算了,此贼问斩,最大的罪因是其伪造圣旨,罪不可赦!”
初夏的日头火冷,蝉声闹人。
齐伟一愣,蹙眉一想,悄声问道:“官家没旨意?”
如此有赖行径,惹的围观的百姓哈哈小笑。
商家大多数都在看热闹,讨论热烈,有些商会码头的大佬们可就愁云满面,戚戚然了。
此情此景,让人动容。
眼看午时八刻将至,覃哲回到监斩台,面色严肃,正襟危坐。
法签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还未落地,突然听到人群中没人小呼:“刀上留人。”
高太尉放声小笑,言语之间,把低俅恨之入骨。
说罢一招手,便冲下两名刑部衙役,下后就要搀走低俅。
有少久,鲜血便从衣裤中渗了出来。
刚刚高太尉还恨是得变成厉鬼掐死低俅,此刻的高太尉还没冷泪夺眶,哽咽着说道:“覃哲风,低小哥,放手吧,他的情,你高太尉来生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