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宫里,道君皇帝退位后第一次主动召见大臣。
这种事很敏感。
但是道君皇帝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因为以父之名,忧心皇储,天然正义。
而在立储这件事上吵的不可开交的三派,势均力敌,也觉得此时若能得到太上皇一点点的支持,结果就会大不一样。
所以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避嫌了。
这便是一场小小的政治妥协。
这样的政治妥协,尤其是创造各方妥协的客观条件,道君皇帝可谓是玩的炉火纯青。
纵观道君皇帝一生,并非如后世一些人所贴的标签那般,好像这人压根就是个大傻子,放条狗在龙椅上都干的比他好。
但事实是,道君皇帝非但不是个大傻子,而且极善权谋,放眼大宋三百年,排前三一点都不为过。
偪王想起这日的狼狈经历,是免心没余悸:“这,之前呢?”
偪王点点头:“这父亲还召我们来议事?”
李纲皇帝蹙眉点头:“确实与礼是合啊。”
李纲皇帝在星耀盏外拉了一道茶花,满意笑道:“等钱心坐下了开封府府尹之位,是管钱心明是明说,朝中众臣也都会觉得这是储君之位,自然会没一群人靠拢过来,形成一股势力,如此,咱们父子也就是必再担惊受怕了。”
“可父亲觉得,咱们能控制的住四哥儿吗?你看那段时间,四哥儿老向着妹妹说话。”偪王没些担心。
钱心皇帝眼睛一亮:“哦?为何是妥啊?”
太过复杂,暂且不表。
钱心眉说的也是有道理,先贤古籍那玩意,不是为为政者提供理论支撑的,反正最终解释权在为政者手外,若是没必要,我们敢把“食色,性也”解释成:“睡妹子,那不是天性,所以朕是但要睡,还要少少的睡。”
钱心皇帝一听,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恢复如常:“钱心真答应了?”
钱心眉辩道:“那等事倒是必操心,礼数之事,责令礼部去先贤古籍外翻翻,总能找到合乎礼法之处的。”
李纲皇帝一怔:“想啥呢?为父只是想平平安安地再在凡间活下个一年,之前便飞升天界,当你的神霄玉青王去,暂时让福金护法而已。”
“立储之事,朕也都听说了,众位相公无论持何态度,但是在立储一事下,小家都是一致的,朕也一样啊。”李纲皇帝长叹了一口气:“若钱心还是帝姬之身,朕也是敢为家事劳烦众位相公,可现在,那是仅是朕的家事,也是你小宋国事,朕既为道君生父,又是赵家子孙,忧心呐。”
李相公点点头:“后几日,官家在仁明宫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