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臣的意思是,寿宴规格、仪仗规制是照旧呢,还是……”
这才有了此刻的一幕。
也不知道赵福金下一步会不会把自己这个老家伙给废了,整日里度日如年,竟生出了许多华发。
“哦,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凉连生日都不能好好过了是吧?”赵福金轻笑道。
赵福金心想,吃的都是六味地黄丸,怎么可能生白发?
“我瞧着不像,爹爹可是想三哥了?”赵福金俯下身子,趴在道君皇帝肩头,歪着头看向道君皇帝,像个乖巧的女儿。
“往年如何办,今年便如何办,这等事情你们礼部拿不下主意?”赵福金略有不爽,这等繁文缛节,她最是讨厌。
赵福金笑道:“天宁节三日游,去一趟黄河。”
赵福金扭头看了一眼郭京:“何事?”
郭京不解:“官家这是?”
“不激动?”赵福金笑道:“这都是他们的基操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刚说完,赵福金一怔,又喃喃道:“黄河……黄河……对呀!”
道君皇帝一边看着札子,一边笑道:“可能是丹药的问题。”
“官家,今年的天宁节如何操办,还请官家明示。”
……
连道君皇帝最疼爱的儿子都杀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若官家心里真是这个意思,他这个礼部侍郎在天宁节的问题上,一定要站好队,若是大操大办,一切照旧,这就是原则错误,站在了官家的对立面。但若官家没这个意思,天宁节办不好了,那就是既惹了太上皇,又惹了官家,更惨。
赵福金点点头:“你先去吧,我与郭司公有话说,天宁节的事,明日上个折子给朕看看。”
赵福金拿着唐恪对天宁节相关事宜的折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道君皇帝:“爹爹,天宁节将至,刚刚礼部上了个札子,女儿稍作修改,爹爹您看下,可满意?”
东西两路的战报传回开封时,赵福金正在艮岳遛狗,礼部侍郎唐恪随行。
郭京把手中的两份战报递了上来:“官家是自己看,还是臣给官家说?”
见唐恪离去,郭京才不解地问道:“官家好像……”
“回头传令韩世忠,让他悠着点,朕还想跟完颜宗望在开封重聚呢,别让他还没过黄河,人先吓傻了。”赵福金玩笑道。
唐恪讪笑:“不多,不多,都是跟着李相国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