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微微一笑:“陛下圣明。”
建武帝站了起来:“你去把那两个孽障放出来,每人罚俸一年。”说完,径自向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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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堂
此时的贾母屋内没了先前的欢声笑语,被一股悲怆所笼罩。
半个时辰前,贾政被人从工部送了回来,然后贾母等人就听说了贾琥因为殴打忠顺郡王被关进了宗人府大牢的事情。
好在首辅宋成良和牛继宗都有信送来,都说贾琥没事,皇帝是在气头上,人很快就会放出来。
贾家这才没有乱起来。
贾母坐在正中的榻上,闭目养神。
邢夫人坐在那里低着头,惜春趴在尤氏怀中抽泣着,迎春、探春、黛玉和湘云一个个拿着手帕坐在那里揩眼泪。
最尴尬的就属刘姥姥和邢岫烟,刘姥姥是不知所措,邢岫烟却是真的尴尬。
突然,一片脚步声传来。
贾母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
赖大家、林之孝家满头是汗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回、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贾母猛地站了起来:“真的?”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赖大家和林之孝家一齐点了点头。
惜春急问:“哥哥人呢?哥哥在哪里?”
赖大家:“北静王爷来了.....”
林之孝家:“二爷说了,他做东请刘姥姥吃酒看戏。”
贾母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快!你们去吩咐厨房准备酒宴,立马去请一班小戏子来。要快!”
赖大家和林之孝家一齐兴奋地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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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外书房
丝丝冷气从冰鉴里冒出来,让外书房里凉爽舒适。
水溶坐在靠墙的椅子上,贾琥陪坐在他的身旁。
小厮给二人端来了茶水。
“出去吧。”贾琥对那小厮说道:“把门关上。”
“是。”小厮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世兄今日既出了口恶气,又笼络了人心,实乃一举两得且不露痕迹之良策。”
水溶喝了一口茶,放下,接着压低声音说道:“皇帝正在考虑从皇室或勋贵中选一稳重之人代替忠顺王统兵北上。”
闻言,贾琥将目光从案几上的账册上收回,望了望水溶,他这是告诉自己,他在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
想了想,将账册合上,对水溶问道:“王爷从何处得来的这本账册?”
水溶:“南城,漕帮据点。”
如此直白的话,贾琥没忍住直接笑了。
贾琥的笑声让水溶有些尴尬了,咳嗽了一声,说道:“咱们之间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说着,将那本账册翻开,“你看这几笔账,都是漕帮副帮主杨凯武亲自支取的,特别是最后一次,十万两,还有这时间,不正是世兄遇刺的当天。”
贾琥:“王爷的意思,是杨凯武勾结管事太监盗取了自生火铳的图纸?”
水溶反问:“除了盐帮这样有钱有人的反贼,谁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贾琥一笑:“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水溶愣了一愣。
“我就说这账册。”贾琥拿起账册慢慢地翻阅,接着用手点着中间几行账目说道:“我翻看过冯唐从白莲教据点带来的账册,这几笔钱不是盐帮的,更不是杨凯武亲自送来的。
而是白莲教教主张雪生利用漕船送来给白莲教收买朝廷官员的,其中就有原兵部右侍郎马茂诚。”
将账册扔到案几上,笑道:“纸是旧纸,字是新写的。”
水溶心里一咯噔,吃惊地望着贾琥。
贾琥审视着他,好一阵子才说话:“王爷,军器局的案子,不会和你有关吧!”
水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贾琥:“好了好了。王爷,就按你的想法,你想我怎么帮你?”
水溶脸上反倒放不下了,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伱要是不相信我,我走就是了。”说着,扭转身就走。
贾琥笑看着他慢慢走到门边,这才慢慢说道:“王爷。”
水溶站住了。
贾琥:“王爷,别怪我多心,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贾家上下几千口的性命都担在我的身上,一个不慎踩虚了脚,跌了下去,贾家可就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水溶慢慢转过身,深深地望着贾琥,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我本姓洪,祖籍福建,其中的故事你可以问太夫人或者贾将军。”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世事难明哪!当年水氏一族遇到了一场大危机,灭族的危局,好在最终有惊无险。不过自那之后,水氏族人接连莫名其妙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