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越说越兴奋,脸上露出的兴奋完全不似伪装,而当他提到那袁县令名讳时,眼里闪出的崇敬更是让李瓒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你倒是给我说糊涂了,还请替小子解惑。”李瓒抑制不住心底的疑虑,出声问道。
老者高兴的太快,忘了李瓒并非出自濮阳人士,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那县令大人命我等将自家所收粮食尽数送到府衙,由专人记录在册,以高于市场价一成得价格收购,随后扣掉赋税便直接给钱。”
“同时,还会将下一季的谷物种子无偿发放。”
“前提是必须是要登录在册的濮阳人士,不论年纪。”
“若是图省事,将粮食送到亭长那,得到的也不过下季谷物种子,待上面派人下来清点时,再扣掉赋税按照户丁返还。”
“这一来二去,老朽我可就损失了一成的收入啊。”
李瓒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暗暗对那个县令感到惊奇。
“那这县令又图的是什么?费尽周折最后还高价收购,自己还额外补贴谷物种子,此举不会导致县衙越来越艰难贫瘠吗?”
老者像是看个傻子一样开口道:“怎么可能,袁县令留下的财物已经足够县衙运转十年都不待破灭,现任张县令更是多学之士。”
他突然声音压低,环顾左右,看没人注意后这才贴近李瓒耳边,轻声细语道:“我还听说,前几日,已经卸任归家为母守孝的袁县令又派人送来了几马车的财物,加上袁县令这三年任期上每年都要自掏腰包,发放那些捕快衙役的俸禄。”
“只是听说,切莫外传。”老者生怕不放心,又连忙提醒道。
李瓒被这一连番的操作搅的晕头转向,越发的不明白那袁绍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别人当县令都在想着怎么充实自己的腰包,再不济也是当个不偏不倚的县官即可。
怎么这袁绍却偏偏反着来,不光大力补贴百姓纳税,甚至还自己从腰包里掏出来钱拿去充实别人的腰包。
怪哉。
李瓒活到现在这般年纪,还从未听到过有人当官当到这种程度。
老者闲聊许久,见天色渐渐昏暗,顾不上继续闲聊,拜别了李瓒后兴致冲冲的拉着独轮车又向城里奔去了。
李瓒心里暗暗记下,随后便也跟着进城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