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个发烧感冒,得了伤寒病症的人被清出来。
直至七日后,全营封锁结束。
朱弦越站在高台上,高声宣布瘟疫已被战胜,新民营所有人均已康复。
整个营帐轰然大作,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骄傲自信,每个人心中生出一个念头:瘟疫,也没那么可怕!
从陈州城内采买齐全的物资已经就绪。
迎着寒冬,朱弦越下达了开拔走向柘城的命令。
电喇叭的声音响起,全营仿佛一只准备就绪的猛兽,有序地运转起来。
朱弦越的身后,是又紧张,又期待的吴有性。
他渴望将自己刚刚掌握的医学知识迅速运用起来,解救被瘟疫肆虐的病患。
瘟疫的可怕之处,固然令人恐惧。
相比于医者去病救厄的成就感,又显得微不足道。
“格物医学院的儿郎们,成就我们威名的时候到了!”
“我们会把瘟疫源头掐死,掐灭,拯救城内的上万名百姓。”
“历史将铭记这一刻!”
“万岁!”
更多的流民们听不懂,但当他们看着这些潮气蓬勃的面孔时,却又振奋而踊跃。
朱弦越静静地盯着,也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书信和传单。
书信是给柘城县县令朱用溱的。
传单,则是给柘城百姓的。
这一轮瘟疫的源头,十有八九是在柘城。
明末的官府,十有八九已经瘫痪。只要解决瘟疫,这里……就将成为我的第一个……根据地!”
朱弦越骑着马,目光昂扬,一张纸条在他的手中被轻轻撕碎。
如果有心人抓住这张纸条重新拼凑,也许还能看到里面的字迹:
演习结束,布局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