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笑道:
“此玉乃是故友所赠。”
时年十八岁的杜楚客脸色凝重,他追问道:
“敢问兄台的友人,如今身在何处?”
赵文吐出了两个字:
“晋阳。”
杜楚客情绪激动起来:
“我二哥如今怎么样了!”
原来这枚玉佩正是他二哥杜如晦的贴身之物。
早些年,杜如晦在吏部待选时,与前来大兴述职的房玄龄相识,只不过房玄龄考虑到杜如晦是关西人,因此并没有拉他下水。
此后,杜如晦被吏部派往河北,任职滏阳县尉。
但与原时空不同的是,有崔澈在暗中出力,杜如晦在滏阳任职期间,顺风顺水,并没有中途弃官,反而在任期结束后,被提拔做了县令,只不过还是留在河北为官。
不用想,这也是崔澈的手笔。
当时他还没有与朝廷闹翻,暗地里安排一个县令,不过是举手之劳。
而杜如晦所治之县,便在定州。
当崔澈与朝廷交恶,拒绝入朝,杜如晦也察觉到双方必有一战。
杜如晦十分果决,他当即弃官而走,只是崔澈早已派人暗中监视他,还没等杜如晦离开定州,就被刘方给捉了回来。
刘方将杜如晦下狱,对他不闻不问,直到崔澈夺取了河东,又将杜如晦带来了晋阳,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囚禁。
崔澈知道,要想让杜如晦一心为自己效力,就必须为他免除后顾之忧,这才有了派遣赵文前来大兴,亲自主持将杜如晦的家人带去关东的计划。
杜楚客情绪激动,但赵文却从容得很,他淡淡道:
“二公子如今在晋阳作客,一切都好,无需挂心,但二公子或许可以问一问我,大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杜楚客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他揪住赵文的衣襟,逼问道:
“你将我大兄如何了!”
赵文拍了拍杜楚客的手,笑道: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等杜楚客放开了手,赵文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