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他就假模假式的护了一下驾,然后就“主动”上缴了虎符,回家养伤去了,最没用的就是他!
不过现在尚没有搞清楚卫青这么做的目的,刘据也选择了暂时忍住,并未立刻指出这封奏疏中“胡说八道”的地方,免得因为没有提前串好供,让卫青下不来台,一不小心就背负上一个欺君的罪名。
“朕就知道你不会认,伱是朕的儿子,朕怎会不了解你的性子?”
刘彻闻言却笑了起来,拍拍刘据的肩膀劝道,
“不要记恨你舅父,他对朕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你好,还不是怕你今后似这次巡游这般任性妄为,最终惹来祸端?”
“况且你这回也的确惹下了不小的麻烦,否则你以为你那戾太子之名是如何传开的,还不是因为你不注重手段,不会审时度势,缺乏政治智慧,以至于一举得罪了儒家、列侯、百官和那些世家望族?”
“你要记得,皇位不是空中楼阁,百姓是皇位的基石,这些人也同样是皇位的基石,甚至他们比百姓更加重要。”
“因此处置他们时,只会杀人是不行的,否则无异于造自己的反。”
“这便是朕今日教给你的第一个道理,回去之后好好体会吧。”
“……”
最后这几句话,刘彻竟说出了语重心长的味道,而这绝对是记忆中破天荒的头一回。
听着这些话,刘据也并未着急反驳,只是默默地拿起了其他的简牍。
接下来是卫伉和公孙敬声的奏疏。
看完之后,刘据心里越发恼了。
因为这两个家伙居然也不按事实说话,非但在奏疏中证实了河间郡守尉晨的“尽忠职守”,
连他那些妙语连珠、霸气侧漏、又颇有城府的临场表现,还有最后他将贯长卿活活气死的壮举,也统统被这二人在奏疏中省略?
以至于他在整个事件中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刺杀吓出了应激反应,因此在河间国大开杀戒的狗屎运小屁孩?
行!
行啊卫伉!
行啊公孙敬声!
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你们是不是受到了某个坏人的压力,你们居然不知会我一声就如此抹黑我,这个仇我都记下了,他日必有所报!
时至此刻,卫青、卫伉和公孙敬声的奏疏他已经全部看过了。
木匣中却还剩下了一封简牍。
刘据也顺手拿了起来。
而在他拿起来的同时,刘彻却又板起了脸,斜着眼睛在一旁斥道:
“此事朕必须骂你几句,这么大的事,你这逆子方才竟还要瞒着朕,此事便如同怀才,如何能够瞒得住?”
“什么玩意儿?”
刘据心中疑惑着打开了简牍,这才发现这竟是义妁的奏疏。
而这封奏疏中的内容,更是瞬间令刘据瞪大了眼睛。
义妁竟在奏疏中声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并就此事向刘彻请辞医家博士一职,希望返回家中为他这个冤家养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