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刚出生的孩子体弱,铜制品贴身佩戴容易起敏症,确有此记载。但只是会瘙痒些,用药及时并不会危及性命。”
薛又宁瞳孔震颤,呆若木鸡。
“铜的,我,我不知道那是镀金铜,我以为是……侯爷,我不是有意要害小世子的,我只是……”
“蠢货!都是因为你!害我儿受苦!”
侯夫人从里间冲出来,又一巴掌扇在薛又宁脸上。
正好和安盛侯的那一巴掌两边对称。
薛又宁哭得更伤心,连连说不是故意的。
侯夫人扯下她发间的钗,狠狠砸碎在地上。
啐道:“亏我瞎了眼睛!到底不是亲娘,你连谢见微十中之一都不如!拿着你的破烂货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侯夫人脱下腕上的镯子,砸在薛又宁的脸上。
她腕部也有红印,看上去这对镯子也是次品。
薛又宁一共挑了两件贺礼,竟没一件是真。
谢见微走上前。
“侯爷,夫人,今日之事实在抱歉,害小世子受苦,实非薛府本意。我院里有治疗敏症有奇效的琥珀膏,待会儿我就叫人送来府上,还有赔礼,明日也一定送到。”
听到琥珀膏,安盛侯夫妻俩面色稍霁。
这东西难得,千金难寻,以此赔罪也算是诚意满满了。
何况此事本就意外一桩,归根究底是薛又宁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犯下的错。
安盛侯缓和了声线:
“宴席还未结束,就请薛夫人回席间继续用膳吧。”
夫妻俩结伴离开。
谢见微垂眸看向薛又宁,道:“还愣着做什么?收拾好衣裳跟我走。”
薛又宁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追在谢见微身后离开了院子。
她两眼空空,望着谢见微的背,哭着问:
“母亲,我是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