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说,按北越律,杀人致伤,杖一百,徒三年。”
“这天杀的薛诚佑!他不得好死他!侯爷此去可看见那孽障了?!为何不抓回来!”
广阳侯颞颥跳得厉害,头痛不已,他咬着牙瞪着孙氏,低喝一声:
“蠢妇!这个时候还张口闭口的孽障,你是巴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侯府上的人偏袒长兄,致兄弟不和,最后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你听听这好听吗!”
“什么!眼下京城都有这么传的了?”薛老太太慌忙坐直身子。
“隐隐有风声,我已叫人盯紧了,不让再疯传下去。不过若是升堂……到底是瞒不住的……”
广阳侯木着脸说:“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薛诚佑撤案,大事化小。你可找了宋氏?”
薛蟾早就将宋姨娘放出柴房了,他点点头说:
“宋氏那里还有谈的余地。她已经应允了,只要给薛诚佑找最好的大夫,事后再将薛贤齐,从我名下划去,她便写信让薛诚佑撤案。”
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谢见微眼神微动。
孙氏暗骂:“这贱妇,果然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谢见微笑了一声说:“薛贤齐本不是薛蟾的儿子,宋姨娘心有不甘,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广阳侯无奈道:“先应了她的话,把齐哥儿的名字重新划回薛盼盼的名字下头去吧。让她赶紧的写信递到顺天府去,薛诚佑现在就住在那儿,趁着明日升堂前,把案子撤了。”
这个夜晚多少人忙得如火如荼。
没一会儿,饮绿轩里,毓秀轻声禀道:
“夫人,宋姨娘给薛诚佑发的几封信,奴婢都让人拦下来了。还特意转告了薛诚佑,侯府不打算惩罚薛贤齐什么,只是划走了他的名字,往后还要金尊玉贵的养着呢。”
“好。”
谢见微满意地挑拣了宋姨娘的信看,眉眼间浮现轻蔑之色。
见识浅薄,目光短视,说的就是宋氏这样的人。
可惜她这条船,岂是这么好上的,既然上来了,就要跟着她一路划到底才行。
宋姨娘发了信,侯府上下都以为,薛贤齐第二天就能回来了。
谁知道人没等来,等来了薛贤齐锒铛入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