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丢在一旁,先安排了去南地传递消息的队伍,写了说明情况的书信,直到夜半靠坐在太师椅上休息,裘尉才想起上午还有一封不知是谁递过来的书信还没有拆。
他从桌角翻出信封,缓缓拆开。
半晌后,裘尉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动太师椅咣当一声砸倒在了地上。
……
几日后。
孙氏怎么说也要给薛蟾办一个压惊宴,冲冲身上的晦气,擅自做了个局在广阳侯府,请了其他被冤的那些小官家眷,还有薛蟾的好友来聚。
大家都是靠爹娘在朝中的关系,才能进衙门做事的人,家中都是熟识的。
宴席摆在花厅旁的水榭里,孙氏喝了两杯酒有些上头,拉着身边的夫人说:
“那该死的工部尚书,自己做了恶事还往旁人头上推,害我家蟾儿,和你家的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苦,活该死无全尸!”
“谁说不是!我家聘儿老老实实做事,谁知竟遇到这种上峰。”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我可是听说,袁之道斩首以后,他的位子就空下来了,皇上有意还在工部里头找接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