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一行人坐在另一个亭子里,聊着聊着,其中一人冲薛蟾遥遥举起酒杯:

“我听父亲说,皇上有意提拔人才,我们这些人里,唯薛兄经验丰富,八成也要定下来了。薛兄有望连升几级,荣升侍郎之位,真是好福气。”

薛蟾微微一笑,宠辱不惊地回敬了过去。

桌上的人脸色变幻莫测,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另一个光景。

有人连灌了杯酒,苦哈哈的说道:“一样是掺和进万佛寺的案子里,怎么薛兄挨了打还能升官,我挨了打,还得从员外郎开始熬,哎,真是同人不同命。”

边上的公子哥笑嘻嘻地说:“咱们哪能和薛兄比啊,人家娶的是什么人,你娶的是什么人。哪有可比性。”

薛蟾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舌尖用力抵了抵上颚。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下来。

喝醉的男人打着嗝问:“这话……嗝,怎么说?”

公子哥撑着下巴讽笑道:“南地捷报,太子和谢崇凛他们也该回京了,之前皇上误会了谢家,眼下可不得补偿一二。谢家封无可封,碰巧薛兄这里还有上升的余地,自然是首选了。”

“论吃软饭这一点,在坐的各位都不要和薛兄比了,咱们谁都比不过。当年若不是娶了谢见微,他也不能进工部做事啊,毕竟是连进士都没考上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