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襁褓布吧?你闺女走失的还是小孩儿?怎么丢的啊?”
胡母表演了一番,引来许多人围观,一个挎着篮子买东西的婆子经过,多看了眼,好奇地问:“这里围这么多人做什么?”
“有人找闺女呢,让人认襁褓布,这谁认得。”
前头正好有个人转身离开,接着空隙,婆子看见了胡母,她正举着布说:“明日我寻女儿的布告就贴出来了,这布也会放上,你们谁若见到我闺女,一定让她来找我啊,我可想她了。为了找她我男人儿子都死了,我可只有她了。”
婆子盯着那块布,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胡母倒是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但都没人认得布,她继续边走边问,直到问到一个人,她张口便说:“我认识这么个人,家里有钱,是大老板。那闺女住在城西的后巷子里。你这个布,我看她晒过。”
胡母眼睛一亮,寻着这人指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指路的人走进小巷,搓着手说:“都按你说的告诉她了,银子……”
凌北把银子丢了过去,飞快追上胡母。
裴温在凌北后面,已经知道这人要对胡母不利,想着谢见微要他盯人,那人肯定得活着。
裴温赶紧追了过去。
凌北甩掉了他,裴温险些追丢,直到听见胡母的尖叫,裴温飞快赶到,将人从凌北的刀下救了出来。
凌北压低声音警告:“别多管闲事。”
胡母头也不敢回,抓着布跑了。
二人在僻静的巷子里打了起来,过了几招后,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凌北看着裴温,试探道:“裴温?”
“……凌大哥。”
二人揭下伪装,都沉默了。
裴温解释道:“夫人让我盯着刚才那个人,我不能让她死了。”
凌北试探道:“见到我的事,你可否保密?”
裴温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凌北无奈,只得道:“那你告诉夫人,此事殿下可以解释。”
裴温点了点头。
他拱手作揖:“我要继续去盯着那个人了,凌大哥自便。”
凌北转身回了太子府,事情办砸了,还暴露了殿下,他得想想怎么才能将功补过。
裴温回到驿馆等了许久,也不见胡母回来,推测人可能已经回房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关于那人的半点的消息,裴温想了想,起身朝驿馆后门走去。
有个南夏人在驿馆后洗马,裴温顺走了他的腰牌,正大光明地走进了驿馆。
他盯准了几个正在吃饭的南夏人,装作打扫走上前。
“抬抬脚,我扫地。”
“你谁啊?看着这么眼生。”
“我押东西的,走在队伍后头,和哥哥们不能比。”
南夏人和北越人长相上并无不同,裴温刻意压低声音,口音上的区别也不明显,再加上溜须拍马,很快糊弄了这几个人。
“以后跟着哥们儿混,保你飞黄腾达。等我回去跟公主说,让你到前头来干活!”
“谢谢哥,我看公主身边多了个生脸,是个老婆子,想来也是您引荐的吧?”
“你说的是那个老东西?她是北越人,和我可没关系。”
那人说罢就不提了,裴温正想着继续旁敲侧击,桌上其他人好奇地问:“她怎么搭上公主的?”
“命好,加上我们公主心善。那老婆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还找女儿,襁褓包着的女儿能走失啊?分明是她故意扔了,也就公主信她的鬼话。还要给她贴布告找人。”
裴温扫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立即看向那人,问道:“那老婆子叫什么?”
“好像姓胡吧。”
裴温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