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全立身于此,一览众山小,过了片刻,方然神回落目,不觉有些疲惫,便寻一处倚石奇想。敛神听微风,满身轻灵意,久而久之,闭上二目,以感天地之妙。
不知过了多久,察有异动,遂忽睁二目,便见不远立有一人,长衣道袍,颇仙风道骨,因是背对,故不知此人是谁,但觉好生熟稔。当下缓起,而问曰:“敢问尊驾何许?”那人不语,兀自负手凛立。叶之全诧异不已,方欲近前,却见那人转过身来。叶之全一视来人,不由大愕,忙然惊呼:“师,师父……”原来师父未死,乃是悲喜交加。急忙近前,欲待跪拜,却见散人一笑,便跃入万丈深渊。叶之全惊呼出声,却是南柯一梦。
似这般久难平复,冷汗早已涔涔而下,梦醒时分,仍心有余悸。
叶之全轻拭汗水,继而缓起,当下兴致缺缺,早已无心赏览,便欲下峰。却闻身后有人说话:“师弟,好雅致,可教我好找。”叶之全惊然身转,一见来者,不由惊愕,其人却不是柳凤年又是何人。当下问曰:“师兄何故来此?”后者一笑,便道:“自然为你而来。”叶之全疑道:“为我?此话怎讲?”柳凤年道:“你我同堂多载,应知我性情,莫非还要本座直言不成。”说完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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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全深知其人秉性,稍加斟酌,便知来意,待沉吟少许,嗔道:“我已将七星诀献上,莫非师兄还不肯放过我?”柳凤年哈哈笑道:“岂不闻一山不容二虎,你若不死,教本座于心何安?”言罢,又是一笑。
叶之全也自悲然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生死天定,岂是你说取便取。”柳凤年闻言不悦,二人同堂多载,向来兄尊弟卑,焉敢顶撞,而今这般言语,颇为刺耳。当下冷哼一声,便道:“既然求死,我便成全于你。”
说尤未了,起掌便打向对方。
叶之全情知无望,也未迟疑,须臾间,大战一触即发。二人你来我往,斗得是不可开交。拳对拳,掌对掌,于此险要之地,斗得真可谓险象环生。
这番厮杀,不是你死便我亡,真是秦山之巅决雌雄,唯有胜者留其名。斗有数十回合,仍未分高下,由此可见,二人实力伯仲之间。
柳凤年本以为对其了如指掌,心觉势在必得。然真一交手,始知彼此相差无几。此际边打边想:“好小!这厮分明瞒我藏而不漏,我二人功力可说不分上下,为今之计,务必指法取胜。我天枢未必可胜天玑,不若以瑶光一试,或有胜算,也未可知。倘若真胜不得他,死则死矣,何足道哉,现下唯有睹他未偷学七星诀上功法,我便不无胜算。”
念及此处,忽而退却一旁,道:“师弟且慢动手。”
叶之全见状,也自罢斗,乃问曰:“你我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师兄还有何话讲?”柳凤年一笑,便道:“往昔我尝觉你武艺尚浅,故未放在心上,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岂料武艺精进至此,真教为兄惊佩。”此一言,颇有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