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月的尸体被安置在了一边,额头血肉模糊,血迹蔓延了半张脸。
狱卒们司空见惯,面色麻木。
仵作也如常检验过尸体,确认就是秦妤月。
秦时月默默地看了许久。
“宸王妃,您要看看吗?”
大理寺仵作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秦时月点了点头,走到秦妤月尸体跟前蹲下,确认是秦妤月无疑后,便取银针,刺探脉搏、气息。
秦妤月死了。
死得透透的。
然而,秦时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宸王妃还有何疑问?”江慎从昏暗深处走出来。
秦时月站起身,朝江慎颔首回礼:“大理寺仵作手法精湛,江少卿,是我冒昧了。”
江慎神色莫名:“无妨,人之常情。”
这时,秦牧阳姗姗来迟。
“你这个孽女!”
他站在秦妤月尸体旁边低吼道,瞬间,红了眼睛,流下眼泪。
似真似假。
秦时月一时分不清楚。
“江少卿,秦妤月的尸体,在下能否带回秦家?”秦牧阳当即收敛神色。
秦时月一直观察着秦牧阳的反应。
当真是表情管理大师。
秦牧阳疼爱秦妤月,世人都看在眼里。
即便知道了她是别人家的孩子,也还是咬牙维持秦家颜面。
“秦老爷见谅,秦妤月乃重罪之人,尸体是要拉到乱葬岗处置的。”江慎回绝道。
秦牧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家中,也不得摆丧葬之礼。”江慎提醒道,“也不得留牌位。”
秦牧阳红了眼睛。
秦时月不想看父女情深的戏码,打了招呼,转身便离开。
“你等一下!”秦牧阳在背后喊道。
秦时月停下脚步,并未回头:“父亲是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