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莫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阮清婉想了想,“难道是府库的银钱不趁手?我身为侯府媳妇,断没有让侯府为难的道理,从今以后我的支出都由自己出,命人将临水苑旁的空屋打理出来,就做我的小厨房吧。”
不等宋钊文开口,她又说道,“是不是府库吃紧?只要世子开口,我便开了我的嫁妆库房,拨一笔银子给侯府应急就是了。”
宋钊文要的就是这个,可是他要的并不是阮清婉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她主动给的,那是她懂事,而如果是他要的,那就是侯府不懂礼数,竟要花媳妇的嫁妆来度日。
他是男人,又是尊贵的世子,断没有花妻子嫁妆的道理。
“不必,你既然这么说了,以后便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阮清婉恭顺地说道,“是,我必定约束好下人,我帮不上母亲的忙,至少不给母亲添麻烦,我的吃穿用度,一应支出都由自己负责,也就是住了侯府的院子,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搬去更小的院子也可以的。”
一番话,看似温婉恭顺,可宋钊文又不是傻子,忍不住拍了桌子。
“忠义侯府还缺不了你住的院子,少拿你那些阴暗心思度人,侯府不曾亏待了你。”
“哼,你既然这么说了,便按照你的意思,以后经营好你自己的日子,家中的事再不要过问,你这临水苑的门可要关紧了。”
言罢,拂袖而去。
盼儿有些着急,“夫人,您与世子感情向来和睦,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此事怕是有误会,夫人要不要……”
阮清婉道,“不用了,以后世子来不来都没关系,他也说了,让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按我说的办,这几日把厨房收拾出来,以后我们的吃食由远山商行派人送来,不花侯府一分一毫。”
分得清楚些,吃亏的又不是她。
宋钊文从临水苑出来,又气冲冲地去了明辉堂,将阮清婉的意思转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