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听闻管家权彻底落在了自己头上,却是半点高兴不起来,她要的是管家权,但却不是一个盈亏自负的管家权。

“她当真是什么也不管了?银子呢?”

宋钊文冷声说道,“她都要关起门来过日子了,自然不会过问府中事,还说缺了钱跟她张口,她先挪了嫁妆来用。”

唐氏道,“你便顺口应下又如何?”

“母亲,堂堂侯府,莫不是要靠一个商户之女用嫁妆养着?她要自己过便自己过,那临水苑我不会再去。”

唐氏着急,蔡妈妈却劝着她,“太太莫急,成婚三年,夫人还未有子,这放在整个京城也是少见的,世子若是不如她房中了,她不知多着急呢,定会主动求着世子去的,到那时候,定要表表诚意。”

经她提醒,唐氏才又醒过神来,“对,她三年无所出,这本就是不孝,再不想着乖顺些,当心钊文休了她。”

宋钊文不发一语,事情说了也就起身离开了。

次日起,阮清婉真就按照她说的,连临水苑都懒得出了,府中什么事也不管。

再有两日就是宋老夫人寿宴,唐氏忙着这边的要紧事,一时也顾不得她。

阮清婉便命人收拾厨房,装扮花园,怎么舒心怎么来,把自己的住处弄得贵气逼人。

成伯命人日日送补给进府,都是只有她和院中下人的份儿,至于宋老夫人吃惯的甲鱼和血燕,忠义侯喝惯的琼花酿,唐氏用惯的珍珠粉以及宋钊文惯用的宣纸徽墨,那就再也没有了。

后日便是寿宴,花园中该换上一批新鲜花卉,唐氏本想等阮清婉回来再提,谁知闹成了这样。

现在她也只得命人将花园松松土,修剪残枝,让这花园看起来不那么破败。

临水苑的小丫鬟带人传话,说是花园正好松土,那便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