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并不搭理。听到曾大娘牟明亮又道:“你老汉这块豇豆还不得了欸你看,结起吊吊,你老汉也是勤快的不得了。”
他因问:“看到我老汉没有?”
牟明亮停下来摇头:“没有哦,好几天没有看到了,前天昨天都没看到,昨天二爷那里满十做酒也没看到他,卢定芳说是他前天就出的门欸,好几天没看到了。”
曾丑儿道:“晚上转来早上又出去了吧,可能赶场去了,他一个子人又不点灯,吃饭也方便,晚上夜一宵就躺到床上去,早上天不亮出门,他勤快人你以为像我这些六七点钟还在床上不起来吗?”
牟明亮道:“反正我是没看到。”
她又道:“下去吃饭噻,哪阵儿转来的?你二爸做生你不下去吃饭吗?办七十酒你不下去看看?按理说他比你老汉还像老汉哟,从小就把你抚养着,饭给你吃衣裳给你穿,你反正,你比潘达潘运他几个还要吃的好点穿的好点,按理说他是没有忠信忠承的话你也该给他养老哟。”
他像没听到一样丧着脸。
曾丑儿道:“走哦话多得很,说那些整啷个哟,个人都泥菩萨过河还要管人家。”
“是这样噻我又没乱讲,他二娘二爷带他少啦,你没见那时候那屋里多少小娃儿进出哟......”她小声的,跟着兄弟俩走远了。
老张的七十酒一结束,亲戚里只剩张家一个舅舅还没走,几个子女里只剩忠旭一人还在,准备中午吃完邻里附近来帮忙的答谢饭再走,卢定芳逗赵盈:“你走不?你是就在这里跟着外公外婆长大还是跟妈妈一起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