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件薄衣裳来穿,中午太阳大。”
“个人没得收拾。”黎书慧说话费力了,停停顿顿的。
总算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两件薄衬衫,还有两个发黄的短袖,皱巴巴的破旧的不成样子,烟油和黑渍衬的还不如擦桌布好看。
信欢接过那两件短袖:“这个你还穿吗?甩了噻。”
黎书慧又吭声:“他又不是没得穿的,去年你给他买的还有两件新的在那里,陈卓也给他买了好几件,他在这里做出这个样子。”
烟油和黑渍显得,连拿来洗碗的想法都作罢了,信欢起身来帮他找:“穿短袖早很了哦,还有长的没得嘛,没得我等哈儿去给你买件。”
“啷个没得啊。”老张道,手里拽着那几件短袖和衬衫,眼睛盯着信欢的手:“晓得你婆婆放哪里的啊,穿的还有好几件呢。”
有个泛黄的纸袋子,晃眼一瞟,户口本存折等,信欢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盖着衣裳翻了过去:“这些旧的烂的唛就甩了噻,放这里堆箱子,又没得用,还留来整啷个嘛,这件是不嘛,这件不是新崭崭的吗。”
“去年过中秋你哥哥买来的......”
“晓得没得人煮饭,油烟机也烂了。”潘达在外面道,因这话,红着眼眶的老张轻咳一声,捏着信好给他的衣裳站到了门口。
黎书慧又把眼睛闭上了,这次没听到呼噜声,但像睡着了。信欢不找了,把翻在床上的衣裳都一一归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