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要打烊了,二楼女装还有些人,三楼男装服务员基本都在轧账清理商品,父子三人来,潘达脸上通红的酒意还没褪去,不论逛哪家,打头进去就道:“随便哪件都要得,合身就可以,我谈我身上这都是新衣裳欸,他们非要说我这个穿腌臜了要喊重新买件,我又不是主角,图个高兴噶,是个意思就可以嘛。”
店里知道有戏,收银台前的人马上乐呵呵迎上来:“看啷个嘛,衣裳嘛裤子嘛,试哈儿嘛。”
潘宁姊妹进店便与他分开走,又指一指他:“选个合适他穿的。”
收银台里算账的服务员比已经走过来的同事灵光,闻言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潘宁姊妹走过来,又见她们直奔衬衣那一列,随手从中拎出来几件:“是老丈人呀?适合他穿的多得很噻,想要啷个嘛,衣裳裤子唛外套嘛,看中的试嘛。他有的衣裳挂在这里跟穿在身上感觉不一样,要穿在身上才晓得,你要衬衣的话,像这种都是适合他们这个年龄的噻。”
年长的服务员笑眯眯的跟在潘达身后推荐介绍。
潘达把她递过来的衣裳接在手里看,又看潘宁两姊妹:“我想要啷个啊,我啷个都想要,我还想把这商场买下来欸,只要给我买,我哪样都要。”
又同服务员看:“我这身上这个也是才买的欸,还没洗过,也是新衣裳,只是穿脏了,只是她们怕我明天不好看,实际我这衣裳哪里脏嘛。”
挨潘宁的年轻服务员看架势恐怕机会还在潘达那儿,又还亲切的往潘达那里去:“明天有喜事哦?啷个喜事嘛,想让你也穿的抻敨帅气点噻。”
“我这个年纪还要啷个帅气啊,我这个年纪已经不讲究帅气不帅气了,我这个年纪只讲究合适不合适了,我们的时代褪下去了。”
“听你这意思还有点伤心哦。”潘宁给了他一件深色POLO衫:“就当他想给你买新衣裳,有啷个不好嘛,三天换两件,安逸得很。”
年轻的服务员马上找来几个同款:“这几个款式都是他穿的,都可以试哈。”
“你看中就给你买噻,合适的就给你看。”那年长的将两姊妹望了望:“两姊妹吗?娃儿都恁大了,你这福气不得了,两个都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