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听姐姐的话,放手吧!别让自己陷下去。”
“姐姐,我已落入泥潭,只会越陷越深,你救不了我,莫因我而害了你!”
槐序表现得再怎么坚强,也难掩恻隐之心,“姐姐从未觉得你会害姐姐,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姐姐心甘情愿,姐姐怎会留你一人独自承受?今日姐姐来的目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劝你回头,你若不愿,姐姐也不会强求。无论何时,姐姐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姐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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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仅凭你我,是斗不过他们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和我断绝来往。你是儒圣的弟子,他们不敢欺负你,你若与我为伍,他们便有了理由。”
“当年姐姐把你从那伙匪徒手中救出来,都不曾感到害怕,为何现在却要临阵脱逃?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做姐姐的,自然要保护妹妹。我自知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师兄,但我已下定决心,从始至终,姐姐都站在你这边!”
槐序握住凝语的手,便如当初那样,两人四目相望,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这一刹那。
就在这时,小莲急匆匆跑过来,“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说要你亲自打开!”
小莲认识槐序,也知槐序和凝语的关系,“槐序小姐也在呀!”
凝语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凝语亲启。
“小莲,这是谁送来的信?”
小莲摇摇头,“这是阿岚交给我的,他听见有人敲门,但他打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这封信。他四处张望,街上一如既往,没看见任何人影。”
凝语点了点头,挥挥手,“小莲,你先退下吧!我还要跟姐姐说几句话。”
“那小莲先告退了!”小莲很识趣,自觉退下。
“是谁写给你的?”槐序好奇道。
凝语把信封凑近鼻子,“我不知道,但这封信有古怪!”她把火炉上的茶壶提开,把有字的一面放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儿的功夫,信封上的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风亲启”。
客栈中,房间内,鸢儿等人死死盯着明哲,连喝口水,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不留神,明哲就跳窗跑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明哲怪不习惯的。他好说歹说,鸢儿她们就是不放他走,清寒还特意加了一层禁制,生怕他钻了空子。
明哲皱着眉头,苦涩道:“我说三位,不至于吧!我的房间就这么大,容不下三位,当然你们非要留下,我也不会请你们走。你们想住在这里多久,我都没意见。我只是想出去透透风,不至于一直盯着我,还用那审视犯人的眼光望着我。我有哪里对不住三位的,还请指出来,别这样对我,我压力山大的!”
“不行!”鸢儿不容置喙道:“前几次,哥哥就是没有修养好,导致伤口裂开,新伤加上旧伤,哥哥如今遍体鳞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不好好珍惜,一天到晚,到处瞎跑,哥哥不心疼自己,鸢儿心疼!这次不管哥哥怎么说,鸢儿就在这儿守着哥哥,哪儿也不去!也请哥哥打消出去的念头,鸢儿不会放哥哥出去的,什么理由都不行!”
“鸢儿说的对!师兄不爱惜自己,我们看着都心疼。既然师兄不听话,那我们只好采取一些强硬手段。这次师兄就算把嘴皮磨破,清寒也不会放师兄出去!如果师兄埋怨清寒,那就埋怨好啦!这一剑是清寒刺的,师兄心里觉得不舒服,尽管往清寒身上也刺一剑,清寒绝不皱一下眉头!”清寒义正辞严道。
以前最喜欢热闹的韵儿,这次却是最安静的,她坐在位子上,手中握着一杯茶,眼神望着窗外,不管鸢儿和清寒说什么,她都当作没听见似的,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坐着,就像一位大家闺秀,温文尔雅。可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只是平日里活泼了一些,这次她一反常态,选择了沉默,好似换了个人一样,与以前的她,大相径庭。
“有心事?”明哲开口问。
韵儿回过神来,“你在跟我说话?”
“这儿就咱们四个,这两位一直在劝我不要出去,只有你缄口不言,傻傻发呆,你觉得我不跟你说话,在跟谁说话?”
韵儿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倒影,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但倒影中的这个人,她开始感受到陌生,她竟有些看不透自己。特别是遇见明哲之后,她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一样,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她渐渐开始依赖明哲,还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