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说向着鸢儿,但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她心里在乎的还是明哲,直觉告诉她,她这么做没有错!但理智告诉她,这么做是错的,明哲是鸢儿的哥哥,她不该有那种想法,更不该依赖明哲。
她开始看不透自己,为何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为何心里开始抵制鸢儿,特别是看见明哲和鸢儿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声哥哥,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枷锁,唤醒了一个沉睡已久的人格。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些记忆碎片,那个凌云的名字,似乎贯穿始终。她想要问明哲,却担心他回绝。他之前的话,很明显是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他不愿提起,那越是说明其中有问题。她在纠结也是这个问题,为何明哲总是避开这个问题,凌云是谁?小穹又是谁?他到底瞒了多少?
那一日,微雨朦胧,汴京城内,不见昔日之繁华,街上许多小贩都闭门歇业,就连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虹桥上,也看不见几个人影。酒楼的生意冷淡,茶铺的生意也没好到哪里去,汴河渡口停满了船只。若是放在以前,要想在渡口看见船只,除非是日落黄昏,船家泊船归渡,否则所有船只都被他人租用,唯有在汴京的河道里,才能看见船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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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撑着油纸伞,小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沿着汴河,边走边欣赏两岸的风景,有说有笑,不亦悦乎!
雨水沿着伞檐滑落,溅落的雨珠,拍打在石板路上,淅淅沥沥,掷地有声。空中微雨朦胧,清风拂面而过,撩起耳畔的青丝。
小穹衣裙单薄,紧紧贴着凌云,使劲往他身上蹭,孱弱道:“凌云,我冷!”
凌云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冷关我什么事?明知下雨,还穿的这么单薄,冷坏了身子,那是活该!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跟我挤在一起,你不觉得碍手碍脚吗?”
小穹理直气壮道:“我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冷嘛!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卖衣服的铺子也没开门,要不然我就去买一件外衣凑合着穿了。至于带伞嘛,我看见你带了,就想着跟你共用一把伞,反正你我是兄妹,共用一把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穹天真的笑容彻底把凌云打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摊上这么一个冤家。下雨天,不穿厚一点的衣服,不带伞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这话估计也只有小穹敢在他面前说了,换作别人,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把她丢在雨中嘛,凌云于心不忍,可紧紧挨着自己,又有些碍手碍脚,凌云左右为难,早知如此,就不该听她的鬼话,带她出来,真是找罪受!
“行,你说啥都有理,我说不过你,你爱挤着就挤着吧!”凌云还是心软了。
“哥哥真好!”小穹狡黠一笑,使劲往凌云身上靠。
“别挤了,再挤我都要被你挤出去了!”走了几步,凌云还是觉得,两个人共用一把伞实在有些碍手碍脚,走起路来不习惯。
凌云一咬牙,“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撑着!”他把油纸伞塞给小穹,蹲下身子,驼着背,“上来吧!”
看见凌云这个样子,小穹有些意外,“哥哥这是要背小穹?”
凌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觉得这附近,除了我们,还有谁?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背你背谁?上来吧!你看你的裙摆都湿了,回去肯定又要挨爹娘的骂!”
这么好的待遇,小穹当然不会放过,俯下身子,趴在凌云背上,双手缠在凌云的脖子上,高兴得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走咯!”
凌云起身,接过油纸伞,摇摇头,叹息道:“果然,受苦受累的还是我!”
小穹凑近凌云耳边,“哥哥,你别叹气了!大不了以后换小穹照顾你。”
“等你照顾我?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你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再说别的吧!”
凌云从不奢求小穹能照顾自己,她只要不给自己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凌云背着小穹,走在岸边,他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还要扶着小穹,生怕她掉下来摔伤了。
“好大一艘画舫!”小穹指着停在河道上的一艘画舫,惊讶道。
凌云已经习惯了小穹的一惊一乍,他顺着小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脸不屑道:“不就是一艘画舫嘛,有什么惊讶的?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