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大夫,我是你派出的出使北方草原的使者、高宇的家仆啊。”跪在地上的仆人起身转向费仲,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家家主何在?你为何入得王廷就如此嚎啕大哭?”王座上的商王庚刚才着实被费仲的惊慌失措给惊吓到了。现在听明白了来人的身份,稳住了心神,开始大声斥责起来。
“禀大王,我家家主……殉国了。”仆人又伏在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殉国了?你家家主只是负责交通大王、费仲大夫与北方草原上部族之间的消息,又不曾上战场,为何是殉国了?”坐在费仲对面的恶来有些迷糊了。
“北方草原上的十八个部族、两万余人的马队进攻平城之时,被大唐国的军队击溃。大唐国的军队不但击溃了十八个部族的马队,还找到了当时十八个部族的大本营,将留守在大本营内的家主也给擒获。当时小的正好出帐上茅厕,这才躲过了大唐国军队的抓捕。后来小的躲起来,想趁机将家主救出。可是后来他们大唐国的兵士大喊大叫起来,说家主和另外一名伴当咬舌自尽了。小的无奈,只好东躲西藏,避过大唐国的抓捕,逃了回来。”地上的仆人将事情的经过大概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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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家主……真是个忠义之士啊。”王座上的商王庚听罢仆人的叙述,愣了愣神,喃喃地说道。
“大唐国在平城那里有多少军队,竟然能击溃草原上十八个部族两万余马队?难道说,大唐国的军队全调到北方去了?”恶来眼睛滴溜溜一转,朝跪伏在地上的仆人问道。
“回这位大人的话,我也是听我们家主说的,我们家主也是听鬼方人的头人说的,说平城那里,只有大唐国一千余、两个旅的人马。”仆人朝恶来答道。
“嗡……”王廷内的众官员听罢,炸了锅。
“这怎么可能?一千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万人的马队?”王廷内坐得比较靠后的低阶武官显然是对仆人说的这个情形不敢相信的。
“敢问这位小哥,大唐国和鬼方人打的是攻城战,还是野战?”王廷内的武官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野战。”仆人大声朝王廷内众武官答道。
“嘶……也就是说,草原上的十八个部族进攻平城的战事,大唐国根本就没从其他地方调动军队?”费仲想着自己此前收到的关于大唐国兵力分布的情报,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怎么可能?”王廷内的武官们纷纷坐不住了。
“那岂不是说,我们此次南边的战事……”王座上的商王庚倒也不傻,立刻担心起商国此次的战事来。虽然当时费仲大夫提出的方案,北方草原上的战事只算得上一个小小的牵制,算是给此番进攻大唐的战事上的一个保险。但现在听费仲说大唐国的兵力并未按当时自己的设想发生调动,尤其是听说了高宇家仆带回来的消息,意识到了大唐国军队的战力之强,这脸色可就变得极其难看。
“大王无需多虑,臣下想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大唐国的兵力比较分散,从接到北方的消息,那姜林再组织兵力,调动兵力,定是要费些日子。或许现在大唐国南边的军队正在赶往北方的路上也说不定。等再接到南边的消息,再想返回,这可就需要费些日子了。如此说来,我王师此番定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此番战事的谋略几乎全出自费仲大夫,费仲这大半年在大王面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现在在大局已定的局面下,恶来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在大王面前争一些荣宠,否则以后这朝堂上哪还有自己立足之地。现在见王座上的大唐开始忧虑,恶来赶紧朝王座上的商王庚开导道。
“报……”不待王座上的商王庚有了反应,王宫门前的兵士急急忙忙又奔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王座上的商王庚正在思考着费仲、恶来的话,被卫士这一打搅,有些气愤。
“禀大王,牧野的马递已经到了宫门……”兵士气喘吁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