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也是举杯,笑道:“左堂大人言重了,若非大人自身有功,能力出众,即便贵妃娘娘有心提拔,也是枉然。否则,在圣上面前也难以交代,诸位说是不是?”
言罢,他目光扫向洪公公、郑国泰及方从哲,三人皆是含笑点头附和。
常敏才更是得意非凡,“好!承公子这句话,来,敬公子此杯!”
旎啸谦逊道:“岂敢,岂敢。”其余三人亦举杯相陪。
众人饮罢,文昊言忙为五人斟酒,随后恭敬立于一旁。
此时,旎啸瞥了文昊言一眼,常敏才见状,便对旎啸说道:“公子有何高见,但说无妨。文思成也算是我府上之人,他学识渊博,精通书史,眼下只是暂居于此,明年必能高中,说不定还能跻身三甲,前途不可限量。”
文昊言听罢,感动不已,连连向众人点头微笑。
旎啸微微颔首,随后低声对常敏才道:“不知左堂大人是欲求一场富贵,还是欲惹一场大祸?”
常敏才一听,脸色骤变,其余人也是惊讶万分。
旎啸又环视众人,故作神秘道:“或许几位大人也是如此。”
“啊?!公子请速速道来。”几人闻言,急不可耐。
旎啸缓缓说道:“左堂大人可曾想过一事?那日你前来寻我,共商对付卫轩之策,至于卫轩是否为白莲教之恶贼,想必你等心中自有计较。
“然我近日得闻,保定府庆都县大善国寺的诸多痕迹,竟被人悄然抹去,反有诸多证据皆指向卫轩,证其为白莲教逆贼。若我所料不差,大人所遣之人,恐是晚了一步吧?”
言及此处,他有意无意地瞥向立于常敏才与洪林身后的文昊言,只见其握瓶之手,微微颤抖。
旎啸又暗对文昊言似笑非笑,心知对方已略知其意。
常敏才闻言点头,与洪林、方从哲对视一眼后,忽地似有所悟,沉声道:“公子之意,莫非是说我身边有白莲教余孽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