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微微颔首,复又望向洪林、郑国泰与方从哲,笑道:“几位大人也需小心,莫要让白莲教之人钻了空子,若被其拖下水,可不是玩笑之事。
“想想这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事儿,多少人命丧黄泉。若几位大人身边的人出事,纵是冤枉,又有谁敢挺身而出?”
几人听罢,皆是心惊胆战,深知旎啸并非危言耸听。再想想自己几人本就不为朝堂诸多大臣所喜,若身边冒出几个白莲教逆贼,不知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念及此处,他们互视一眼后,纷纷抱拳对旎啸诚恳道:“多谢公子今日提醒,此等大恩,日后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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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旎啸也是抱拳回礼,“我知诸位心中皆是疑虑重重。哎,骆家之事一日不明,只怕受牵连者愈众。
“短短数十日,诸多跳梁小丑纷纷现身,日后只怕还有几条大鱼浮出水面。
“我乃一介布衣,江湖草莽,行事在众大臣眼中毫无章法,自是惹人厌恶。因此,他日若有用得着几位大人之处,在朝堂之上,还望鼎力相助啊。”
几人听罢,自是点头应允,隐隐感觉中,自己几人与旎啸已成一派,形成一股势力,涵盖朝堂、后宫、民间、江湖。
旎啸这一番话,让众人顿觉与他亲近许多。
因此这一顿酒宴,宾主尽欢,个个带着几分醉意,直至三更将近,方尽兴而散。
骆风雁经过月余的偷偷打听,又根据晴雪、紫悦二宫女所传的密信,大抵揣测得那旎啸于临兆府图全镇偶得的狼毫笔,乃万历二十年前后,宫中御用监所制的一批狼毫笔。
此笔分发至翊坤宫、储秀宫、御用监、尚膳监、尚宝监等处。
又有寿宁公主长大后,居于乾清宫东的阁楼,然于今年正月十八,嫁与南城兵马副指挥冉逢阳之子冉兴让,为驸马都尉后,此阁便寂寥无人,唯余几个都人和小太监看守。
旎啸所持的狼毫笔去了图全镇,南华堡之变又生于万历三十二年腊月,则携此狼毫笔的潜藏暗探,必于万历三十三年方至图全镇。
如此算来,欲查此笔之主,范围已大为缩减。但得此人,循其线索,便可觅其背后之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