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景忽闻这湖水轻风夹杂着绿荷清香,心不由也静了下来。
他面对着满池的绿荷,笑道:“这里只有你我,无须多礼。”
“到希望像在天学监时,你能唤我一声淮景。”南淮景唇角轻勾。
李抒玉颔首一笑,坐了下来。
“淮景君这是怀念起学堂生活了?”
“自从两年前,去了礼狱司任职,便再也没整日闲混过。”南淮景摩挲着手中的长刀柄头,神色清淡。
“抒玉,你考虑好什么时候进朝堂成为女官吗?”南淮景偏头看她,有此才情,却因身体不好,迟迟未入朝。
乔羡之现在已经在京城兵马司任职,孟见山也回了墨州做了副将。
宋澄在尚书台成了李之行的副手,就连那杨挽锦也进了传部掌史册。
倒是当初那几人中,就剩抒玉一人了。
“成了女官,倒是有诸多不便。”李抒玉浅笑道。
历来女子入朝,总是不易成为核心,大都是些无足轻重的。
“倒不如,在长公主身边成为她的幕僚。”李抒玉玩笑道。
南圣自然没有公主即位的先例,故而这幕僚一词,也不过是李抒玉随口搪塞的。
却让南淮景心思微动,“抒玉,你有所求吗?”
李抒玉仰头看他,挑了下眉。
南淮景又扬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抒玉,不如你嫁我。”
李抒玉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颇有无奈:“南淮景,这种玩笑你到底要与我开多少次?”
南淮景双手撑在亭边栏杆上,他抬眸看了眼高悬当空的月亮,今夜很亮,照得满湖的绿荷都波光粼粼。
他眸光轻闪:“怎么是玩笑呢?”
“抒玉之才,当比天下瑰宝。”南淮景轻声笑道。
李抒玉叹了口气。
“今日在此,我确实是等淮景你的。”李抒玉起身,压着声道:“殿下不妨去荔州一趟,或许能得到你想要的。”
荔州,与狄族比邻。
南淮景狭长凤眼暗光流动。
见南淮景听了进去,李抒玉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浅浅一礼:“抒玉所学,绝不会用在夫君身上,知己才会。”
女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