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觊此时非但不怕鱼闰惜的威胁,还威胁起了她:“你不许再说了,不然,我就把这钥匙扔了。”
他拿起手中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沈觊如此恣意,自然是能够做的出来,鱼闰惜面颊绯红,粉唇微张着,气的吐不出一句话。
她不明白,这沈觊仅有的一点智慧,怎么全耍自己身上了?平日里这些动脑子的事他何曾有过?鱼闰惜禁不住猜想,这其中是否有人给他指点。
“谁教你这样的?”
沈觊笑笑,英俊的面庞上眉眼轻挑,沾染上了一丝得意:“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突然想到的,我是不是很聪明?”
“你有这智慧放在哪不好?”
沈觊再傻,也知道鱼闰惜此刻心里头不畅快,他故意转移话题。
“我饿了,方才在这等你也不曾吃些什么填填肚子,我们快些用晚膳吧。”
晚膳过后,鱼闰惜独自坐在书房看书,看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倒茶。
刚从椅子上起身,脚上的铃铛因为她的动静发出了声响,她跌坐回了原地,烦躁不已。
怔愣片刻后,鱼闰惜再度起身去倒茶水,准备喝的时候却发现茶杯落了些明显的灰尘,她的眼泪像珍珠掉线一般,滴落在了拿茶杯的手上。
只是杯子里的水落了灰而已,不知怎的心头会那般难过,好像脏的不是水,是别的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重新换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满茶水,又坐回了原位,此刻,她再也无心看书。
鱼闰惜提起笔墨,在光滑平整的纸上寥寥地写了几笔,写完后,她放下笔,思绪开始游走,她目光呆滞地看着纸上所写的文字。
谁言生离久,适意与君别。
常恐所思露,瑶华未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