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淡淡说道:“也全仰仗体内的紫辰珠之力。”
秋风子道:“紫辰珠灵力虽强大,但仍需宿主本身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努力不懈,更何况,在紫辰珠与宿主合二为一之前,宿主难以控制紫辰珠,那痛苦并非常人能够忍受。三十年前,紫辰宫有一弟子觊觎此珠,悄悄窃了去,你可知结果是什么?”
“听师父说起过,那人似乎是自尽了。”
“没错,当时宫主念及同门之谊,放过了他,但没过多久,这厮便苦苦哀求宫主帮他取出紫辰珠。”
叶屠苏叹了一声:“紫辰珠一旦宿于体内,便不能再取出,除非此人死亡。”
“后来这个弟子因忍受不了每隔几天发作一次的剥皮削骨之痛,自尽而亡。”
秋风子看着夜空半弯残月:“当年宫主将紫辰珠宿入你身体,本是迫不得已,没想到紫辰珠的灵力救活了你,而你也竟然熬过那么多年的折磨。”
叶屠苏手抚心口,淡淡说道:“痛得多了,慢慢便能忍受了。如今每半月才会发作一次,而且痛楚较之以前减轻不少,只是……”
秋风子知他心思:“可惜这世上唯一拥有夜珀蛊藤的人已死,夜珀蛊藤已毁?”
秋风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转念说:“我记得当年你习武十分刻苦,更借着紫辰珠的灵力,短短八年便学会掌门师兄毕生绝学,甚至功力能与师兄抗衡。”
秋风子喝口酒,接着说道:“不过,那八年间除了不眠不休的习武之外,你也被训练得像个怪物一般,没有半分人类该有的情感。”
“义父说过,这世间之人均尔虞我诈,为谋私利不择手段,若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就必须比任何人都要狠。”
叶屠苏说话很轻,但能听得人毛骨悚然,一阵凉意。
秋风子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我记得你回东厂时,才不过十五岁,稚气未脱。”
叶屠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可惜,义父两年后便遭奸人暗算,我至今未能查到真凶。”
秋风子道:“你十七岁接任东厂厂公,这些年来东厂做事之狠厉,也让整个天下闻风丧胆,较之你义父在世时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