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瞧着这个不知道十来年间经历了什么算不上长残但也绝对不能说好看的年轻道士,“敢问石道长这是做了什么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的事,毫无当年风范啊?”
“三公子有所不知,就是因为太好看,当年在我宗门里恁些人都独宠于我,好吃的好喝的都先依着我,我二十岁胖到二百多斤你信不信?”
“……”
“我这是看胖的没样了,才开始节食控食,等我瘦回原来的样子,自然就重新拥有一张让人叹为观止的绝世美颜。”
“……”
眼下虽算不上胖,但也绝对算得上发福的样子,略微浮肿的脸将五官衬得如同一个面团一般,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颜色,倒也算得上清秀。
可是这般自恋言语,让夜三更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石敢当仍旧剔着骨头自言自语,“你看我现在这张脸,方方正正倒显有福,关键是不好看啊,连个双修道侣都找不到了,光有福有啥用。”
瞧其又有开始废话的意思,夜三更赶忙岔开话题,问道:“你跟这两口子熟不熟?”
“相当熟。”石敢当拍着胸脯,也不管衣服上沾染些许油污,“都熟人,一个地方的,三公子要是有事不方便说,尽管吩咐,贫道一句话的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
一副绿林草莽的豪爽之气,让夜三更选择了闭口不言,怕是再聊下去自己真忍不住会给他一拳。
夜三更不说话,这个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着调的年轻道士可是憋不住,“河南道里二十六州府,别的不敢说,我也有点名声,毕竟也是内定的下任掌门,只要叫的上名的,多少都有点交情,以后三公子去河南道玩,提贫道名号绝对好使。”
“你别说话了行不行?”夜三更快被这个自我吹嘘的年轻道士烦的有些按耐不住,“我这还有正事,你要是真想帮我,你就再去找刚才跟踪你的那位道长,你俩哪怕是坐一块呆到明天早晨,也别再来找我了行不行?你就当放我一马,算我求你了。”
小主,
“我才不嘞。”石敢当拒绝的痛快,“在三公子跟前,贫道便会生出平日里不常有的清净之心,颇为亲昵,想来冥冥之中的定数,让贫道与三公子相遇相识。三公子大可不必这般,待得咱俩以后相知相熟,你就会发现,其实我是个好人。”
夜三更面露狐疑,不自觉的向一旁挪了挪身子,怎么还亲昵了?
“三公子现下对我还不了解,我也不会过多强求。我宗门师兄弟都说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为人仗义豪爽,年轻有为。”
“……”
“三公子大可以多与贫道深入交流一下,如若三公子觉得贫道有什么问题,感觉咱俩性格不合也好,趣味不符也好,要是真相处不来的话,三公子就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
夜三更左右扫视,探身摸起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指着这个话痨的道士,气极道:“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吓得石敢当下意识里都不及起身,身子几乎贴着地面,迅速向后滑出,如风吹柳絮漂浮不定,转瞬就是丈远距离。
一手鸡架一手酒壶的石敢当诧异道:“三公子这脾气可不兴说啊,怎么好动手打人呢。”
夜三更直接甩手将石头丢出,就这诡异身法,夜三更可不信自己能砸中。
石敢当说话间又闪出两丈,身形飘忽玄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