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最忌讳的便是轻敌,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虽是浅显,可也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道理。
只是王江挥退那名甲士以后,瞧瞧背后简易行军帐中仍旧昏睡不醒的夜三更,已先开口叹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亓莫言微微皱眉,只想着自己在跟前,能在关键时候帮到这位皇子殿下,虽说两人因为夜遐迩成了“仇敌”,但也不能因小失大,传出去了那不叫人笑话自己小心眼了不是。
当下也不再去劝解王江,顺着他的话道:“要不就说他俩姐弟情深呢,我家遐迩被人挟持,看把我小舅子给急的。”
王江听的直咧嘴,讥讽道:“我说亓莫言,怎么脸皮就那么厚呢?你家遐迩?你小舅子?遐迩姐在这里你敢不敢这样称呼?怎么就这么自作多情?”
只因当年圣人赐婚是以对这位十四皇子有些怀恨在心的亓莫言自然不会在乎对方的挖苦,道:“怎么,吃味了?”
王江露出一脸嫌弃,虽说自己从小到大就与夜家往来甚密,真要算起来与夜遐迩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也是未掺杂男女之情的姐弟感情,对于父皇当年的赐婚一事,其实也是反对的王江奈何人微言轻,从小就是诗书礼仪教导的父母命须顺承也让他不敢拒绝。
只是亓莫言总是如此自作多情的跟自己呛声,让王江有些不痛快。
见王江没有言语,亓莫言洋洋得意,又道:“唉,看看人家姐弟情深,可不像是那些个深宫大院里的,整日里勾心斗角的争啊抢的。”
王江听都不愿意再继续跟这个脑子好似缺根弦的凤凰城主过多犯话,岔开话题问道:“这几天三更哥和遐迩姐在你们这里做了什么?里面这些人又是什么来路?昨日里怎么还把你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