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朝堂之上,一场关于陕西局势的讨论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内阁大学士钱象坤皱着眉头说道:“杨鹤的抚局如今可是危在旦夕啊,听闻进入山西的起义军愈发壮大,而陕西这边也是乱象丛生。”
户部尚书毕自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其中缘由复杂,陕西的百姓因天灾人祸,早已没了生计,才会起义。朝廷虽有招抚之意,可却未真正解决他们的难题。”
这时,一直沉默的左都御史陈于廷开口道:“那户部这边就没有什么举措吗?毕竟关乎民生,若处理不好,这局势只会更加糟糕。”
户部侍郎李成名站了出来:“我曾提议陕西的饷银按九成征收,可陛下仍坚持全额征收。陛下似乎并未意识到陕西的特殊性啊。”
巡按御史李应期也附和道:“我也曾请求免除陕西全省的欠赋,陛下却拖到年底才勉强答应免去崇祯元年和二年百姓积欠的税额,可当年的欠税依旧不准减免。这让陕西的百姓如何是好?”
众人皆面露难色,此时,一位小太监匆匆赶来,尖着嗓子说道:“陛下有旨,因辽东战事紧急,加征田赋。在每亩已加征九厘之外,再加征三厘,前后共一分二厘。只有北直隶的保定、河间等六府之前商议免征,现酌情每亩加征六厘。此项都作为辽饷,战事平息即停止征收。陛下说百姓都应有同仇敌忾之心,也应有为国分忧之念。”
这旨意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内阁大学士钱象坤苦笑着说:“陛下此举,怕是要让陕西的局势雪上加霜。一面想要招抚起义军,一面又如此催逼赋税,这自相矛盾的政策,如何能行?”
户部尚书毕自严忧心忡忡地说:“我等也知晓辽东战事需要军费,可这陕西的百姓本就困苦不堪,如此重赋,他们怎能承受?”
在陕西的土地上,奉命前往赈济灾民的御史吴甡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悲凉。他遇到一位当地的老者,吴甡上前问道:“老丈,如今这局势,您可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