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个落难公子。
四同伴站在他们背后,直等到主人招呼,才围着另一张桌子坐下来。
不用说,四人是家丁或者侍卫。
主人声如洪钟,对落难公子说:
“我们好好谈谈,到京城找你好多天,要不是我告假期限到了,要赶回南京,也不会在这儿碰巧遇到你。你真的打算走到南京?”
“是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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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儿听他喊爹,料到年轻人落到这地步,肯定遭许多罪。
“现在你还想跟我到南京去?”
落难公子没想到有这一问,愣了愣才点头。
茶博士端上茶点。
主人端起茶呷一口,皱起眉头说:
“乡试剩没几天,你寄籍北京,还要回南京,一来一往耽搁许多时间不说,亲朋探望,又得浪费你多少时间!这几年光阴让你糟蹋得还不够吗?”
落难公子脸红了一下,嗫嚅着说:
“我放心不下爹。京城的街头巷尾都谈论阉党的事。所有大臣都向刘瑾上过红本,从他府宅里搜出的红本,唯独没有爹的。谣传说爹找关系将自己上的红本,在那天晚上全拿出来毁掉。”
葛儿一直为刘瑾的事揪心,并未关心京城传的谣言。
他搜索枯肠,也想不出哪位大臣没有先给刘瑾上红本。
主人说:
“你不是关心爹,你没脸在京城待下去才是真的。为一个妓女,几万两银子花光,流落街头……”
落难公子痛苦得脸色都绿了,嘶哑着喉咙喊道:
“爹不要这样说苏姑娘,她是个好女子!”
主人冷笑道:
“葫芦巷是好女子呆的吗?她不是叫苏三吗?——还有一个艺名叫玉堂春,对吧?好女子犯得着用艺名吗?全京城都知道你的事了,你以为爹不知道?”
主人说到最后声色俱厉。?落难公子难受得脸都扭曲了,后来连泪水都流下来了。
葛儿偷偷看母亲一眼,发现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料到主人的话无意中伤害她了。
落难公子呻吟似的说:
“爹,求您别说了。除了死,谁也不能将我和苏姑娘拆散。”
葛儿以为主人势必大怒,没想到他反而得意地笑了:
“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才像我的儿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