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当年的成熟男女,浑身散发特殊的型分泌化学物质,发出的声音,都是鸟儿们的春,而任何形体动作,都会让相悦的异性沉迷。
到现在很多人痴迷于性开放的游戏,他们不知道的这是造物主在开的玩笑。当年龄老化到一定程度,他们柔软的的心,对曾经迷恋的性游戏,再不会感兴趣。
就布满老茧的手,对外部的刺激迟钝的没了反应。
人都是从青年的阶段经过,那时候他们不行,情人眼里出西施,发情的对方就是条猪,看起来也是双眼皮的!
那天在北湖,热辣辣的太阳下。走到高高的玉米地深处,林彦俊狗熊一样,用腿划拉出一块平地,把闭住眼睛的吴小怎平整的放下。
后边的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
结婚后吴小怎问林彦俊:那天在玉米地里,你是故意设的局吧?
林彦俊叫起撞天屈:老天爷可怜见,听说你父亲不同意,我是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可我怎么也不能设计在玉米地里呀,看到你热我心疼都来不及,还有那份闲心。
那你后来怎么……
吴小怎说半句,留半句。
还问我?你当时转身,撩弄的我全身都不当家了?一切就像千窟窿万眼的河堤,被大水一冲击,还能不溃坝决堤?
林彦俊洋洋得意的接着说:那是天意,要不然我那能如意的抱着美人归?
事情也真是象林彦俊说的那样。
元旦休班的时候,他买了几斤好酒,大喽大架的溜达进吴小怎家。
吴小怎的父亲正在那饮着中午小酒,得意的眯缝着眼,享受晕天雾地的快乐。睁眼看到笑丝丝的林彦俊,先是一愣,紧接着见到他手里提的几瓶酒。
伸手不打送礼人,忙招呼着坐下。
这林彦俊也真是厚皮脸,打蛇随棍上。
也是稍微客气客气,就大马金刀的坐下,陪未来的老丈人喝起酒。
自古以来,酒能坏事,也能成事。成事的原因,是因为酒精分泌出来的笨比胺,特能拉近人的距离。
林彦俊是喝的东倒西歪,要走得。仗着酒上脸不怕再添红,临行时他对吴小怎的父亲说:下次来我对您要改称呼,得喊您爸爸了!
看到对方直瞪着眼,光傻笑不明白。林彦俊厚着脸皮,也免不了脸如大红布。他略停顿,接着说:我和小怎有了,要奉子成婚啦。老人家,你看什么日子办喜事?
他这是为吴小怎减压。
吴老头听明白他的话,直接一头晕倒在椅子上。这是怎么回事,不值不声,把事情弄得不可回头了!怎么向那运输富户交代?前几天,还在他家里喝酒,亲家长亲家短的拉近乎!
一直红着脸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的为他们端茶倒水的吴小怎,慌了,连忙喊娘来帮忙。
七手八脚的安排好父亲,拉着娘的手,和林彦俊一起向娘说了实话。
娘先是一惊,然后就笑起来,对林彦俊她一直看着就感觉亲。没想到亲是在这里,这孩子就要成为自己的女婿!
老头子醒了酒,砸桌子摔板凳的大发脾气。
吴小怎的娘只劝了几句:这是孩子给你留脸,先给你说。他们要是不声不吭,做下了,你又能怎么样。再说,现在办喜事也不晚。城市户口,国家的煤矿工人,每月开大工资的。有个好女婿,闺女终生有托,比什么不好?
煤矿工人在矿区周围农村,一直是让人羡慕的行业。
吴小怎的父亲托着下巴,静静想了想,终于成全了这对年轻人。
林彦俊得到了神仙美眷,自然心旷神怡。
只是委屈了吴小怎。
结婚后,林彦俊的爹娘嫌他自主当家,对他小家的事很少过问。吴小怎的爹,虽然牛不吃草,被强摁了头,时不时的露出不愉快。
结婚后,连生两个孩子,全靠吴小怎自己操持,还有承包的几亩地也全靠她自己打理。
林彦俊知道,自己对吴小怎是亏欠着了,一直有想弥补的心。工作上老在忙,心疼媳妇只能停留在了口头上。
不知,今生还有机会弥补吗?
想到这里,黑暗中林彦俊蚊蚁般自言自语,又叹了口气。孙燕从好像知道他想的什么,用手拍拍他的肩,也轻吁了声。
事故发生的第三天,透水的原因终于搞清楚了。
事故处理领导小组,从救护队员传来的信息,以及亲自到现场观察的结果:水是从负三百米以上的小湖系,老塘子里的多日的积水溃决出来的。
水流冲刷的痕迹和被淹巷道里的淤泥、杂物,和小湖系特有的页岩生物化石。都说明了本次将屯头系淹没的水,就来自该矿早已遗弃多年的采空区老塘子!
可按理说那个标高的采掘活动早已停止,正常的渗水渠道都很畅通。水都是流到屯头系的水仓,那里可是每天都正常排水的呀。
只有一个可能,众多的小煤矿、煤窑产生的水,由于他们掘进采煤的不规范没有章法,改变了渗水的渠道和路线。
小主,
将原该有序排放的水,和因破坏浅层煤柱岩巷,引起大量下泄的地表水,都隐秘性的排放到了老塘子。给国有大煤矿,埋下了巨大的无法预测,何时起爆的炸弹。
第三天傍晚,五个遇难的工友尸体,第一批在淤泥塞满的风门处被找到。
现场证明,这场特大事故的祸首就是老塘子里的积水。
事故原因找到了,罪魁祸首却没法追究。首先,分田到户搞承包了,一切以经济效益为核心,在自己的土地上进行采矿活动,当时并无法律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