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她被枪声吓到,强装镇定。”
她看过来时,眸光盈盈,清江日出比不上她半分。
枯木逢春,世中逢她。
“盈乐楼她处于混乱中,你不在。”
“她被劫持,你不在。”
“她受伤,你也不在。”
“季怀民,身处乱世,你有你要做的事,你护不住她,我能。”
越向黎的话给了季怀民当头一棒,他彻底意识到,他无法两全。
“我又怎么知道,你的喜欢能有多久呢?”
“我在,便存在。”越向黎转头看他。
季怀民看着他,“这是一场豪赌,我赌我赢。”
以他的身份,强娶豪夺轻而易举。
“从我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你就赢了。”
季怀民沉默着看向楼上,在落日将倾之时出声:“我去买晚饭。”
越向黎大步上楼。
季怀民转身,看着他走动带风的背影,神色稍缓。
在意的话,希望这份在意能持续到黎明到来之时。
越向黎敲了门,里面传来她喊“进”的声音。
宁桑榆看只有他一个人,问:“我哥呢?”
“去给你买晚饭了。”越向黎将门半掩上,看到陶瓷杯里的水已经喝完了,问:“要喝水吗?”
“要,放糖。”
“嗯。”越向黎唇角微掀。
“越大帅不回去吃饭吗?”
“过会儿回,你在赶我吗?”
“没有。”谁敢赶他啊。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你明天还来吗?”宁桑榆目露疑惑。
她记得,他好像是个割据一方的军阀吧?第一次见到他时冷得能掉冰渣子,凶神恶煞的像个杀神。
“不欢迎?”
“欢迎,您不忙吗?”她敢说不欢迎吗?
“这段时间不忙,你还没说想吃什么。”
“双仁奶皮酥,可以吗?”
“嗯。”越向黎将杯子放到桌上,低眸看她,“有些烫,放一会儿再喝。”
触到他柔和的目光,宁桑榆眨了眨眼,眼神错开,些许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