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又去看他,指了指在床尾的书,“我想看杂志。”
他的目光依旧柔和。
越向黎看过去,床尾有两本杂志,“你要看哪本?”
“新青年。”
越向黎闻言把那本《新青年》递给她,“我能看另一本吗?”
“可以。”
宁桑榆翻开杂志,目光上移,越过书页去看着他的侧脸。
她摸了摸杯身,没那么烫了后端起来喝了口水,心里猜测纷纷。
越向黎知道她在看自己,但只安静地翻着杂志。
过了一会儿,季怀民回来了,看着屋里安静的两人,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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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黎放好杂志,看向宁桑榆道:“明天下午过来。”
“噢,好的。”
越向黎转身带着警卫员离开。
“哥,他好奇怪。”
“哪里奇怪?”季怀民把饭菜摆出来。
“他为什么要来看我啊?他说明天还来。”
“你当他发疯。”季怀民把勺子递给她,“还留着肚子吧?”
宁桑榆点点头,“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季怀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宁桑榆努力想了想,“还……挺好?”
就是看到他,她心里有点奇怪。
“你怕他吗?”
“现在不怕了。第一次看到他时,挺怕的,但你不是说他还挺好的嘛,我就没那么怕了,再加上他救了我,后来对我态度也挺好的。”
季怀民没想到她不怕越向黎的接触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早知道就不和她说那句话了。
“桑桑,想回老家吗?”
虽然不懂他的话题为什么跳得那么远,但宁桑榆还是回:“不想,家里没人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怕。”
占着渠山省的军阀暴虐无道,经常抓壮丁扩充兵力,隔三差五地闯进民居拉人,还有些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也被抓走了,她怕死了。
“那以后就在臻城住吧。”季怀民垂眸。
只是不久后他就要被调走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他不可能一直带着她,这样危险也辛苦。
“听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没打算让我留在臻城吗?”她仰头看他。
“之前打算暂时让你和我在臻城住一段时间,然后把你托付给其他好友,现在改主意了,你就在臻城住吧。”
宁桑榆从老家来臻城的船上,是有人陪同的,但临时接到任务,在到臻城的前一个码头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