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试探。”她薄唇轻启,笃定地抬手,对着李温的脸就是一巴掌:“他晕得死死的。”
啪——
一道清脆无比如同拍黄瓜似的巴掌声响起。
然而李温连动都不动,若手不是他白皙的右脸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巴掌印,还叫人以为被打的人不是他。
可寒大师是吓怕了。
“还是……”
楚稚望着寒大师依旧不改畏惧的脸色,心头一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见惯了死人的寒大师生出这样的畏惧?
楚稚的心情严肃了下来,抬手让人将李温拖了出去,寒大师这才擦着汗坐了下去。
“夫人。”寒大师拿出一把染了血的匕首放到楚稚眼前:“我的徒弟在昨夜,离奇死了。”
楚稚眼神锋利起来,垂眼看向摆在她眼前的匕首。
匕首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枯成了黑色,木质刀柄都被血渗透染成了黑色,她低头,半张脸便在匕首上出来。
楚稚禁不住皱眉,这得多少血才能将刀柄染黑?
“离奇死了?”楚稚皱眉,随手拿过帕子将这满是怨气的匕首盖住:“怎么个离奇,可报官了?”
寒大师的徒弟是他一手带大的关门弟子,楚稚曾同他见过几次,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瞧着怪阴沉。
当时楚稚一瞧见他的眼,便知晓他就是吃这口死人饭的。
这样的人,若是做出些怪异的事,也不是没道理。
但,眼下多了个李温,这件事不怪异了。
“不,离奇的是衙门根本找不到任何杀人犯的踪迹,好似是有人凭空出现将人杀了,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仵作来验尸,说是人早就死了两日了,但两日前,他还捏了个女子的脸!”
楚稚端坐着,语气也很低沉:“姜玲儿的脸。”
她这话说得甚是笃定,但却没想到寒大师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是那个什么玲儿的脸,是您的脸!!”
“我的?!”楚稚惊骇出声:“有人拿着我的脸去找你们捏了?!”
寒大师点头:“是有人找来了,但我起初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