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得了吗?还是你能让我放弃这个念头?”
“京城就这么大,你能跑到哪里去?”
谢妄的声音低沉,似乎换了个人一样,好像适才神色温柔地给楚稚抹药膏的另有其人。
他的声音叫楚稚心里一阵颤栗:“我顺心,你方能好过,我不顺心,你是知晓后果的。”
他在威胁楚稚,更是在阐述一段事实一样:“你无需想那么多,你只要顺其自然地接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同我相处,我必然不会为难你,叫你做一些你脑中所想的那些事,我们只不过是搭伙相互帮衬的罢了。”
他下达了最后通牒,甚是仁慈的道:“这样的日子也不会过多久,待我彻底查明你和你府上那两个崽子的事,我还有你是否真的不是我这两个孩子的生母后,我自会裁夺下一步该是收手,让一切回复平常,还是该……”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满是威胁地呢喃出最后一句:“同你算算账。”
谢妄又直起身子,道:“现在,你要做的便是自己乖乖地将这纱布摘下来,上药。”
楚稚皱着眉头,
极其痛恨地看着谢妄:“你若是有一日中了香毒死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谢妄笑笑,神色随意地看向楚稚,似是再说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了:“不过是拉着你一并下地狱的事,无妨。”
他语气轻松:“现在只是上药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至于为何要盯着楚稚上药,怕是连谢妄自个都说不清。
想起那日她神色慌乱的挣扎,谢妄心里就升起许多愧疚。
“上完了,你就走。”
楚稚防备的看着谢妄。
她算是明白了,对于谢妄这样的人,还只能用平常心来对待。
越是追着不放,谢妄的反应越是强烈。
“可。”谢妄答应着。
楚稚便伸手去掀那纱布,却不料纱布已经被浸出的血水沾染,扯一下带着肉,疼得楚稚不住地倒吸冷气。
谢妄的眼神暗了下去,上前一步挡开她的手,道:“若我今日不来,你……”
“你若不来,我这伤口早就好了。”楚稚没好气地打断他:“怎的,如此看着我?难不成您要说,我是第一个敢这样同您说话的人?还是想说我该感恩戴德地谢谢您?”
谢妄又说不过楚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