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便继续道:“您不是来同我道歉的吗?我怎么听着如此像威胁?”
楚稚脖子一梗,谁都敢怼,左右谢妄不可能杀了她,还得让她好好的活着,她为什么要顺谢妄的心?
她甚至嚣张地将手往谢妄眼前推了推:“想法子给我取下来,否则我定不会原谅你。”
谢妄这回倒是正经起来了。
正经着,正经着,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楚稚噔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回抽手,却被谢妄一把攥住手腕往前拽:“怕什么?”
谢妄低声:“不是命令我给你取下来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始终盯着她的手心,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划破多余的纱布,这活不好干,快了容易伤着人,慢了累得浑身疼。
不知过了多久,谢妄终于是将那纱布全划了下来。
他看着这纱布,不知笑什么地笑了笑,自顾自地拿起膏药给楚稚抹着。
冰凉的膏药碰到伤口上后,火辣辣的感觉瞬间缓解不少。
楚稚凝神望着他,至少这一瞬,谢妄身上是没有任何侵略性的。
“都肿成这样了。”
谢妄不满的抬头,好像这是他的东西一样:“你每天都是这样对你伤口置之不理吗?”
楚稚:“……”
“我不允许,往后我日日,亲自来给你上药,直到你的伤口好了。”
说完,谢妄转身,不给楚稚拒绝的机会,转身离去。
楚稚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眼被谢妄收拾干净的手,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
刚刚的不是梦。
她叹了口气,“太荒谬了。”
楚稚等了会,直到从窗牖处往下看不见谢妄的身影后才下去。
她马不停蹄地上了马车,魂不守舍地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