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和卫末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什么也没表示,悄悄跟在马车后面。
秦珍赶到的时候,学堂门口围了不少人在交头接耳,喧闹不已,她心中一沉,这阵势,直觉告诉她,八层是秦家人在里面闹。
挤开围观的路人,她一眼便见到兄长跪在学堂前的空地上,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他祖父和大伯站在一旁同刘夫子说话。
似祖父说了什么不妥的话,刘夫子气得直发抖,他径直走到秦贵章面前,痛心怒斥,“今日你便收拾了东西回去,我这学堂不收品行不端之人,束修我还与你,赶紧滚,别污我学堂的名声。”
秦贵章一时大急,伸手抓住刘夫子的衣角,哽咽道,“先生,学生没有偷银子,那银子是家母走时留给小妹的,先生,请相信学生,我真的没偷。”
“没偷?你祖父何以如此说,盗窃之名,我想没哪家长辈会随意栽到自家子孙身上。况且,你祖父说得对,先前你手上明明没有银钱,那你束修的银钱又从何处得来,交待不清楚,只能说明你确实心里有鬼。”
刘夫子甩开秦贵章的手,盛怒至极,这新收的学生聪明灵秀,性情醇厚,他欢喜不已,自以为收了个好弟子,不曾想……罢,罢,只怪自己识人不清。
感觉自己被愚弄的刘夫子气愤难当,甚至不再看地上的学生一眼。
秦有民叹了口气,朝刘夫子揖手,“都怪老汉教导不严,才让他犯下大错,先生息怒,老汉这就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定让他闭门悔过,好好改了这偷摸的毛病。”
“如此,请吧。”刘夫子转身向另一边,胡子气得还一翘一翘的。
秦有民走到二孙子面前,抬腿就重重踢了他一脚,“混账,还不赶紧跟我走,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不晓得那银钱是仁儿和你小叔读书用的,你也敢伸手,老子打不死你。”
“我没偷,祖父为什么冤枉我,为什么,我也是您孙儿呀,凭什么,我也要读书,我爹留的银钱,就是给我花用的,我为何用不得。”
秦贵章的小宇庙爆发了,挺直了单薄的胸膛怒声大吼。
秦有民见一向老实的孙子居然敢跟他叫板,又是重重的一脚,“混胀,你难道不晓得你小叔和仁儿要考秀才,等着钱急用。”
秦大福也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说,“是啊,二郎,你几时变得这么不懂事,你不如小弟和仁儿会读书,亦无他们聪慧,你祖父为秦家着想,故而才多顾着他们些,若你也想读书,仁儿和你小叔在家里也能教,何苦到这里浪费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