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伤对杀伐伽蓝来说不值一提,杀伐伴随疼痛,便是被碎尸万段,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可霓皇的触碰,却如烈火烹油,所经之处都惊起战栗。
那感觉,若要形容,就似凡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都生出了反骨,就如那根该死的慈悲骨一般,要违背他的天性,与他对抗。
让他战栗,又莫名让他兴奋。
像是泥潭,稍不注意就会深陷。
他应该毁灭这个泥潭,又不受控的被其吸引,想要深入。
伽蓝从不会克制自己的杀意,也不懂什么叫克制。
但奇怪的,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从这一刻起,他竟不自觉的学会了‘克制’。
像是兽类天生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会趋利避害。
一个一贯迎难而上的人,头一回退缩了。
但又没完全退缩,内心的一切都不自觉被引诱着在蠢蠢欲动。
伽蓝的呼吸在加重,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满身血眸随着霓皇的触碰齐齐睁开,红眼珠子像是晕乎一般转着圈圈转成了螺旋。
霓皇见状手指一顿,她不解的蹙眉,又听到了男人沙哑的低喘:“霓皇……你这招到底是什么?”
“好生阴毒。”
这是骂人的话。
可伽蓝眼里却写着‘我在赞美你’:“你,够厉害。”
霓皇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喃喃道:“失策了,应该先割断你的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