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川想说是,但是不敢答,把头扣抵,做一副委屈相。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是这么想的。可我要说,真论偏心,这家里最偏的最照顾的就是你!”
徐怀川被他娘吼得肩膀抖了一下,背后的苏丽见势反驳,“哎哟,老太太说话,可真是不实际啊,这新山村,谁不知道徐家老太太不心疼儿子也就算了,连孙子也比不上小女儿。嫁不出去的小姑子是宝,娶不到媳妇儿的孙子是草。”
“苏氏,我劝你给我闭嘴,否则今夜我就把你先赶出去。”徐王氏见孙氏发疯,一点儿没受影响。
她承认:“思雨,是我的命根子,没错。但老徐家的根是他们三兄弟,我老太婆还是清醒的。”
徐王氏的这句话,适时的安抚了两位叔公,让他们继续听她讲。
“徐家没什么积攒,老头子走了后,就留下这个破旧的院子和八亩地。这些年,地都是怀山一家伺候的,税粮也是这中间出的,十几口人嚼用,每年还得买些粮食,才勉强够活。
而怀泽一家去镇上帮工挣钱,贴补家用。
所以,为子为弟为兄的徐怀川,你们一家做了什么?
哦,偷奸耍滑,没得粮食,没得工钱,就只有三张口要吃饭,吃完饭还骂我这个从老大和老三口里抠给你们吃的偏心娘。”徐王氏说到激动时,音量大了不少。
徐怀川不敢应声。
他们只是想跟徐思雨比,谁要跟徐怀山和徐怀泽比了。
田里的事儿,他也是有帮手的,只是老大勤快,他去还帮倒忙,不就闲下来可以偷偷懒了?
老娘是让他家的养头猪,可媳妇儿嫌又脏又臭,又没人打猪草,她不干,说她养了猪也吃不上猪肉,不如不干,只要能混上家里的饭吃就行了。
见徐怀川还有点羞愧之色,徐王氏转头责问更不知错的二儿媳:“苏氏,我闺女嫁不出去,我养着。你儿子娶不到媳妇儿,是不是也该由你这个娘养着?”
“凭什么,她是女娃子,迟早是别人家的。放哪家,不是换点聘礼,给儿子、孙子……”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