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川,你瞧瞧你媳妇儿,你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徐王氏抄起手狠狠地往徐怀川身上落。
“思雨是你亲妹妹,亲亲血脉啊!她就是吃穿好一点,她耽误你什么了?你跟她争什么?你是不是盯上了张家赔的那六两?那是你妹妹吃了多大的亏才得到的补偿,你这争的是分家,还是你妹妹的血肉。”
“娘,六两之外,公中的钱呢?那不是可以分?”徐怀川辩解。
“公中?公中里,你的那份儿早被你们父子花了!”徐王氏接着徐怀川的言语,撕开他的皮。
“去年,你家成远因为想吃肉把老刘家的耕牛剪了尾,差点被送到县衙,是老娘撒泼抱着一把草木灰,把牛尾的血止住了,又拖着人不让走才稳下来的。
你以为,这就事了了?
你是没见到我塞进老刘媳妇儿手里的半两碎银子。
前年,孙氏跟荷花她娘打架,差点把人家的小儿子打没了。那一个月的医药费和红糖鸡蛋,不算钱。
还有你,不说从小到大,就说当爹后都一把年纪了,惹过多少事儿,我都不一一说了。
公中的钱,是老三一家辛苦赚的,你妹妹没用掉多少,真正败得让老娘我不敢应承老三的人,是你!”
徐怀泽是知道二哥一家荒唐,但每次出事,徐王氏都解决得……趾高气昂得,可没想过,还是花钱消灾。
那这么一看,徐怀川还比不上徐思雨,徐思雨赚的差不多能抵掉她用的。可徐怀川一家还在吸血。
早点把二哥分出去,很是应该了,于是,他添了一把火:“二哥,娘动得可是你兄弟夫妇挣得血汗钱,你不动声色就把家给败完了?我们是兄弟,可是你为兄,我为弟。谁家兄长不照顾幼弟的,可你,就是这般照顾我的吗?”
“痛心疾首”的徐怀泽还把儿子们拿出来说:“还有孩子们,我家的孩子跟我们做工,大哥的儿子也跟着下地。成远是长兄吧,他做了什么?是不是也跟你一样要弟弟们养着?”
……
被老娘掀了底、算了账,又被兄弟指责的徐怀川好像真没底气闹了,瘫坐在地上,等待家里最后的决定。